蜂疗:即蜂针疗法,是将蜂针液的药理作用与针灸学原理相结合的一种疗法。治疗时,用镊子夹住活蜂胸部,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其双翅,置于人体穴位上令其螫刺,也可用镊子将蜂针取下点刺或散刺相关穴位。
杨大波:安岳县岳新乡高石村村民,早年在新疆某健康管理公司工作,如今带领团队在成都建立分公司,进行蜂疗的基地建设、人才培养和医疗实践。
蜜蜂全身都是宝。中国现存最早的药学专著《神农本草经》将蜂蜜、蜂蜡和蜂子列为上品药。蜂蜜是众所周知的保养品,蜂蜡在工农业生产上具有广泛的用途;而蜂针和蜂毒却让人们避之不及,但实际上,它们的医用价值也很大。从事蜂疗行业的杨大波介绍,三国故事里提到华佗用针灸治疗曹操头风,其实就是用蜂针实施的。
从业缘起蜂疗治好多年顽疾
目前,国人对蜂疗所知甚少。这么冷门的领域,杨大波是怎么与之结缘的?
“我早年曾在新疆某健康管理公司工作。一次在为病人寻医问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蜂疗这个行业。新疆冬天零下几十度,极寒的天气导致风湿关节炎患者很多。有一个病情很顽固的病人,用尽中西医疗法都没有作用,我们帮他在网上查找民间偏方时发现蜂疗可能对此有作用。”经过治疗,病人的病情好转了。
5年前,杨大波因作息不规律患了牛皮癣,反复治疗依然无法痊愈。做了两三次蜂疗之后,杨大波发现牛皮癣在慢慢消退,他还配合蜂蜜水内服,双管齐下。经过七八次的治疗,就只有手肘上留有一点痕迹了。杨大波说:“好多蜂疗师都是在自己多年的顽疾被蜂疗治愈后,从而也干起这个行当的。我也如此。”
“蜂疗师要想精准的掌握施针的穴位、力度,必须先拿自己做实验。”杨大波介绍,不过用于蜂疗的蜜蜂都会经过“脱敏”,即将其从蜂群中单独隔离出来,用一款混合了多味中药和蜂蜜的特殊食物喂养它们,好使蜂针的毒素减弱。
医者仁心把蜜蜂作为学习榜样
蜜蜂一旦从蜂群中隔离开,就不能接受到女王蜂的信息素,而这一信息素是个体被族群认可的关键。所以用来做蜂疗的蜜蜂有家也难回,唯一的选择便是服务人类、鞠躬尽瘁——用蜂针刺过人之后,它们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为了对蜜蜂表示敬意,同时也培养默契感,蜂疗师一定会亲自饲养蜜蜂。
“你越了解蜜蜂,就会越感到它们的神奇。”杨大波介绍,受其潜移默化的影响,蜂疗师对生命尤为珍惜。由此对待病人也会更加耐心,富有同情心。
虽然只有不到万分之二的概率遇到过敏病人,但蜂疗师仍是每次都会对病人做一个类似“皮试”的前测,看看有无不正常的症状发生。“一次蜂疗只需一二分钟,方便快捷,但对病人还是要做很多交代,有一点小红肿、痒、痛都属正常现象,期间不吃或少吃鲤鱼、鸡等‘发物’,不喝或少喝啤酒。”
返乡创业让更多乡亲受惠蜂疗
“之前新疆那个病例,经过蜂疗之后,虽然关节变形没有恢复,但再也不是一遇到阴天下雨就关节疼痛难忍的‘天气预报’员,不仅能正常走路,碰凉水都没事了。”杨大波说道,想到四川因为气候潮湿也有较高比例的风湿患者,他想把蜂疗带回家乡。
今年上半年,杨大波在简阳建了一个意蜂养殖基地。相较于中蜂,产自意大利的意蜂尾刺更硬、蜂毒含量更充足,生命力更强,更适于做蜂疗。由于意蜂也是生产商品蜂胶的主要蜂种,所以意蜂在中国的本土化培育已经较为广泛。
与蜂源相比,更大的问题在于蜂疗师的紧缺。全国有100多个蜂疗基地,却仅有30多位蜂疗师。而就诊者多是老年人,不会使用网络、电话预约,导致医患对接的效率较低。待遇上,新疆、广东两省有在医院坐诊的蜂疗师,收入较有保障,其他地方碍于群众对蜂疗师的知晓度较低,目前更多是做公益推广。例如9月4日在洪雅玉屏山做的一场,就是免费治疗。杨大波介绍,下一步他打算先夯实人才基础,争取吸收更多年轻学子加入进来。就像蜂群严密分工、精诚合作,当蜂疗师能集结成为一个组织性很强的队伍后,才会有更强的开拓蜂疗市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