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无论是从产出还是从要素的集中来看，上述几个农 工年人均收入大约８ ５００元，每年全市农民工外出就业收入达 场都实现了相对的规模化经营。事实上，这也是南康市农业产 １．２亿余元。④ 业化过程中的一个普遍现象。在我们的调查中，我们几乎发现 “专业协会＋大户”模式有效地提高了农业生产率，从而对 没有仍在从事生猪生产的普通农户。对南康市畜牧局的调查证 地方经济的提高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１）规模化经营有力 实我们的初步印象。他们提供的资料表明，农户已基本退出了 地提高了相关农场的利润水平。如果以进入果业生产最早的凯 生猪饲养领域，目前南康市生猪生产正处于农户养殖向专业化 大脐橙场的产出情况来计算，每亩果园可提供纯利润３ ７５０ 养殖的过渡阶段。① 元，这意味着，如果不考虑价格变化，当全部果业生产全部进入 围绕着果业与生猪生产，南康市还分别在各乡镇建立了各 成熟期后，凯大脐橙场的利润将高达３００万元。其它农场的收 种专业协会。例如，横寨乡就建立了生猪理事会（已注册为公 入水平虽然从目前看来并不理想，但随着果业生产逐渐进入成 司），其主要职能包括生猪外运，饲料、药品选择以及技术培训 熟期，其利润水平也是可以预期的。（２）规模化经营通过租赁土 等。横寨乡生猪理事会的核心会员主要是农场，其中万头以上 地、雇用工人的方式促进了一些农民收入的提高。值得注意的 猪场３个、千头以上猪场１６个，百头以上猪场６ｏ个。基于上述 是，在农场经营中，雇用工人的支出构成了相当大的比例，也就 数据与分析，我们认为南康市的农业产业化模式可以概括为 是说这些农业产业的发展具有明显的劳动密集型特征。另外， “专业协会＋大户”。 虽然与打工收入相比，在这些农场就业的农民工资收入明显偏 一二、“专业协会＋大户”模式的形成及其影响 低，但考虑到这些就业农民的性别与年龄，他们通常也不具备 在这种模式的形成过程中，有着明显的政府意识。《赣州市 外出打工的条件，因此这些农场的发展事实上是解决年龄偏大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发展纲要》明确要求，按照“扶优、扶强、扶 农民就业的一个有益尝试。（３）相对较高的利润吸引农村居民 大”和“谁有带动能力就扶持谁”的原则，大力扶持一批起点高、 更快地进入到该产业中，例如，在凯大脐橙场主梁凯的拉动下， 规模大、带动能力强的大型龙头企业。按照这一要求，南康市制 其朋友、妹妹、小姨子等都进入了脐橙生产领域，土地的价值也 定了一系列优惠政策。开发果园面积与生猪生产规模较大的， 得到提升。 经申请给予安排适当的专项贷款，其中新建一万平方米以上的 三、“专业协会＋大户”模式推广的约束条件 猪舍，政府给予１００万贷款的利息扶持；连片开发３００亩以上 由于这种产业化模式只是产业化的初级阶段，即仅以规模 的，果园的水电由县乡两级解决，每公里修路补１０ ０００元。 化生产为特征，以价格为主要竞争手段，这就使得相关产业的 不过，并不能就此简单认为南康市的规模化经营是政府主 发展较多地受到了市场价格波动的影响。（ ｉ生我们调查的四个 导完成的。我们认为，至少有以下约束条件促进了“大户”模式 农场中，生猪产业的经营面临很大的困难，多数处于亏损的状 的推广：（１）生猪价格波动使得生猪生产风险逐渐加大，散户饲 态，其典型代表是李姓大户。生猪产业的现状表明，规模化经营 养已无利可图。目前生猪价格每斤在３．６元左右上下波动，而 本身并不能回避市场风险，也不能导致较高的收益率。而在收 散户饲养成本在４元左右。（２）虽然水果价格比较稳定，但较高 益率较低的条件下，规模化经营可能逐渐萎缩，与２００４年、 的进入门槛０与自然灾害的可能性使得农民从事果业生产的信 ２００５年相比，前述各农场都不同程度地缩小了生猪产业的规 心严重不足。１９９９年发生的大霜冻对南康市的果业生产造成 模，生猪存栏量与２００５年同期相比有２０％～３０％的下降。 的灭顶之灾使得南康市的果业生产大幅度倒退，０政府提出了 不过农场主对未来并没有过于悲观。他们认为，从长期来 “再造南康市果业生产”的口号，但农民参与程度一直不高，适 看，稳定的果品价格将给农场带来丰厚的收入，而生产生猪的 合果业生产的山地基本上处于抛荒状态，主要给农民提供一些 副产品（肥料与沼气）将能够有效降低果业生产的成本，从而能 生活用燃料。（３）从根本上来看，农业活动对农村居民收入水平 够有效弥补生猪价格变动所带来的风险。在我们调查涉及的四 影响逐渐下降是根本原因。南康市全市总面积１ ８４５平方公 个农场中，三鑫养殖场是一个生猪业与果业均衡发展的典型案 里，其中耕地４５万亩，而其人口却高达７５万人，人均耕地面积 例。虽然目前仅有一半左右的果树挂果，即这些果树还没有达 仅为０．６亩。相对突出的人地矛盾使得农业收入不可能成为支 到成熟期，但果树的利润已基本可以弥补生猪生产的损失。 持农户收入水平提高的主要渠道，农业活动本身满足的主要是 果品价格之所以能够稳定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是因为南 农民的生活需要，且又以一般性的家庭种植业与饲养业为主要 康市独特的自然条件。与生猪产业的发展不同，南康市发展果 内容，自然经济特征明显。打工收入是家庭收入的主要组成部 业生产有着其它地区不具备的自然条件优势。南康地处中亚热 分。南康市农村劳动力资源达３５万人，其中在外务工人员将近 带南缘，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无霜期长、土层深厚，具有发展果 ２０万，主要从事的行业有家具、制衣、建筑、化工、电子等。农民 业生产得天独厚的土地、气候和地理区位等优势条件，是全国 ①我们没有收集到关于果业生产集中程度的直接证据。一些材料表明，仍然有小农户在进行果业生产，但考虑到南康市推广的“一头猪十棵 树”的“猪一沼一果”生产模式，可以认为南康市的果业生产规模与生猪生产规模存在着密切的关系。 ②以脐橙为例。每亩大约需要直接投入５ ０００元左右，且其生产周期明显较长，一般４年左右挂果，８年后达到成熟期， ③１９９９年特大霜冻中凯大脐橙场的２００亩果树全部毁灭。 ④在进入南康市之前，我们随机访问了赣州沙河镇农户李沅芹，可以将这个农户视作南康市普通农户的一个缩影。该农户家庭成员计七人，５Ｏ 岁以上４人，子女３人。其中，大儿子２７岁，初中文化程度，在油漆厂工作；二儿子２５岁，高中文化程度，保安；女儿，１６岁，初中毕业，目前没有确 定的工作，但一直在赣州市打工。子女打工收入合计为２万元左右。家里有３亩地，年产量大约为５ ０００多斤，其中，年消费３ ０００斤左右，仅有２ ０００斤可以出售，按每斤０．７元计算，可收入１ ４００元。此外还有三分左右的旱地，以种菜为主，主要满足日常生活需要。其他农业收入有：养鸭３Ｏ 只左右，自己消耗６只～７只，能销售２３只，每斤４．５元，每只４斤左右，大约可实现收入４１４元。零星养鸡，除出售部分鸡蛋外，基本自用。养牛以 七年为一周期，主要用于役力（如耕地），可实现销售收入２ ０００元。全年能用于家庭收入估计为２２１００元，但除子女自己消费部分外，家庭可支配 收入１２ １００元。这种收入水平为中等。 ⑤对此，波特有精彩的论述：“以生产成本或政府补贴作为比较优势的弱点在于，更低生产成本的生产环境会不断出现。今天以廉价劳力看好 的国家，明天就可能会被新的廉价劳力国取代。”（波特：《国家竞争优势》，华夏出版社，２００３年版，第１４页）。 羽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新兴的水果基地和最大的脐橙甜柚主产区之一。根据国家《优 首先，由于专业协会没有发挥突出的作用，因此南康市“专 势农产品区域布局规划》，赣南湘南桂北是全国的脐橙优势产 业协会＋大户”的模式在本质上只是“专业市场＋农户”的规模 首 区，其中赣南又是我国脐橙优势产区中最适宜发展的区域。赣 化。“专业市场＋农户”模式的有效性取决于两个假定条件，南脐橙以其品质优良而著称于世。赣南脐橙肉质脆嫩、含糖量 先是专业市场所形成的价格信号必须是即时的，其次是农户应 高、自然着色、橙红鲜艳、富有香味，色泽品质完全可以与美国 具备接收信息的能力以及据此正确安排生产计划的能力。如果 那 脐橙相媲美。此外，早在１９９５年南康市就被命名为“中国甜柚 说规模化生产使得农户获得市场信息的能力有所提升的话，较高的“沉 之乡”。独特的自然条件使得南康市在发展果业方面明显优于 么规模化生产也限制了农户改变生产计划的能力，其它地区，在本质上，这种自然条件是竞争优势理论中的专业 淀成本”使得农户对市场信息变化做出即时反映可能是不经济 性要素。① 的。因此市场价格风险与规模化生产必然是伴生的。 因此，所谓的农业产业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做大”过程， 从各地的发展经验来看，回避市场风险有两条主要途径： 如果没有专业性要素和高级要素的支撑，依靠规模化实现产业 （１）充分发挥专业协会职能。为达到此目的，就有必要重新设计 化风险极大。也正是由于自然条件这种专业性要素的存在，南 专业协会的职能使之能够适应规模化的要求。（２）延长相关产 康市产业化过程较少地受到价格波动的影响，从而实现了农业 业的产业链、加快“龙头企业”的建设。在南康市相关产业的发 产业化的稳定发展。从产业发展的角度来看，与其说两个产业 展链条上，我们并没有观察到所谓的“龙头企业”。④ 的发展将是平行的，倒不如说是果业的发展将拉动生猪产业的 其次，在宜林山地的集中上，有两个途径可供选择。其一是 发展。这可能也是“猪一沼一果”模式得以在南康、乃至于赣州 建立宜林山地的流转制度，使宜林山地的价格逐渐与其实际价 市广泛推广的经济基础。 值相匹配，这一过程发展的必然趋势是宜林山地价格逐渐提 土地逐渐集中于这些大户。其二是发展紧密性的经济合作 不过从长期来看，两个因素逐渐成为南康市“专业协会＋ 高，大户”发展模式进一步推广的主要约束条件。（１）前一阶段的实 组织，即以宜林山地为纽带实现农村居民的联合，在不改变宜 践充分表明，在南康市目前的条件下，规模化经营确实是提高 林山地的所有权的条件下，实现规模化经营的目标。 农业生产率的有效途径。但随着专业性要素、主要是宜林山地 南康市相关产业的发展主要取决于山地的集中而不是对 价值的逐步发现，农场主们继续扩大生产规模的可能性逐渐降 相关资源的配置，在这种背景下，大户所起的作用主要是推动 低。在我们调查的四家农场中，至少有三家表达了类似的困难， 土地的集中，其企业家精神所起的作用往往有限。因此如果从 其中凯大脐橙场的要求最为迫切。（２）虽然南康市独特的自然 效率来衡量，二种途径并无本质的差别，二者都是促进规模化 条件使得其果品的价格相对较为稳定， 孰但随着南康市果业生 经营、进而提高山地利用效率的有效途径。不过，如果从可持续 产逐步进入成熟期，南康市自身的果品供给数量将逐步增加， 发展的角度来看，二个途径就有明显的差别。在前一种模式下， 价格风险也在增加。 农民获得了部分的利益，但更多的利益仍然集中在少数人手 专业协会的存在也不能有效缓解上述两个约束条件。就目 里；并且在这种模式中，大户与农民关注的主要都是自身的经 前看来，南康市建立专业协会的主要目的是弥补普通农户生产 济利益，而相对忽视了其它福利的建设。而后一种模式则可能 在技术与市场等诸多方面的不足，以小规模农业生产者为主要 避免这种情况的持续发生。首先，它能够使滞留在农村的农民 服务对象；而在实践中，专业协会的主要参与者却多是具有一 能够依靠土地增加收益，在生养自己的土地上实现经济增收， 定规模的农场。这就使得南康市相关专业协会功能相对虚置， 达到生产发展的目的；同时，合作经济组织的制度设计也增加 后者可能更 自生能力严重不足。例如，横寨乡生猪理事会的主要职能包括 了为村庄公共、公益事业发展投资的可能性。因此， 生猪外运，饲料、药品选择以及技术培训等，但由于其核心会员 为有利于农村的持续发展。当地政府显然也对这类组织的发展充满期待。《赣州市社 均为规模较大的农场，而这些农场均有相对良好的业务及服务 关系，所以在实践中生猪理事会的职能相对虚置，难以达到发 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发展纲要》要求，“大力发展农村合作经济组 提高农业和农民生产的组织化程度，解决小生产和大市场 展壮大的目标。目前横寨乡生猪理事会年收入不足５万元，不 织，的矛盾，是促进农业走向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支持农业专业合 足以支持协会的运作，政府仍然需要给予补贴。 作组织，就是支持农民。没有新型经济组织作为支撑，农业产业 四、对模式的改进 农业产业化发展模式的选择受多种条件的约束，随着约束 化就没有组织机体和经营组织的保障”。一些大户在扩张遇到 也逐渐认识到这类组织发展的必然性。例如凯大脐橙 条件的变化，产业化组织模式也应有一个不断演进的过程。对 阻力后，农村合作经济组织是未来实现规模化经营 此，南康市农业产业化过程中的两个约束条件有着明确的政策 场场主梁凯就认为，的必然选择。⑤问题是如何才能实现这一目标呢？ 含义。 ①波特认为，不同的生产要素在不同的产业竞争中有不同的作用。一个区域的特定产业竞争优势不仅来源于广泛可得的通用生产要素，更来 源于其所创造的专业性生产要素。“专业性生产要素提供产业更具决定性和持续力的竞争优势基础。一般性生产要素虽然能够提供最基本的优势， 但这些优势很多国家都有，效果相对不甚显著。如劳力密集的装配业等依赖一般性生产要素的产业，往往很容易在海外找到更理想的基地……一 个国家要想经由生产要素建立其产业强大又持久的竞争优势，则必须发展高级生产要素和专业型生产要素。这两类生产要素的可获得性决定了竞 争优势的质量，以及竞争优势将被升级或被赶上的命运。”（波特：《国家竞争优势》，华夏出版社，２００３年版，第７４—７５页。） ②在农村沼气推广果业开发和畜牧业生产的实践中，赣南人民创造和推广了以沼气为纽带，推动生猪、果业及相关产业协同发展的“猪—沼一 果”工程。促进了农村生态环境建设和农业、农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被农业部称之为“赣州模式”，列为全国两大生态农业类型和“十五”重点推广 的５Ｏ项技术之一。据统计，各地结合主导产业，每年应用种植农作物面积达５６０万亩，建立“猪一沼一果”生态农业示范户４１．３３万户、示范乡镇 １０７个，示范村１ ０５３个。 ⑧脐橙价格一直为每斤１．５元左右，甜袖基本上保持在每个６元一７元。 ④从南康市的市场来看，显然已经有一些果品加工业。不过在我们接触的农场中，并没有发现当地加工业对农产品的需求。 ⑤发展合作社也是世界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从世界各国看，各类合作社是各国农民最欢迎的组织方式。美国是农业现代化水平较高的国家， 美国的农场主８０％以上都自愿参加了合作社，由合作社营销的奶制品的市场份额占８５％，谷物和花生占到４２％以上。在欧监合作社发展更为普 及。日本、韩国有发达的农协组织。泰国、菲律宾有６７％－７０％以上的农民参加了各类合作社。 ３２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实现这一目标取决于两个条件。首先是农民要有进入相关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南康市农业产业化的实践表明，规模 产业的意愿，其次是农民要有合作生产的意愿。如前所述，较高 化经营是农业产业化的合理路径，但在南康市农业产业化的过 有两个因素在起着根本作用。首先，随着“打工经济”的发 的进入门槛与自然灾害的可能性使得农民从事果业生产的信 程中，心严重不足。如果合作生产能够在这两个方面起到一定作用， 展，南康市的人地矛盾相对得到缓解，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的 这是规模化经营可以得到推广的根本原因；其次，无 建立农村经济合作组织的目标就有可能实现。因此，我们认为， 压力不大，除市场风险外，如何化解资金压力与自然风险是这种发展模式 论是大户模式还是我们所建议的农村合作经济组织的成功，从 的主要制约条件。①就目前已有的经验来看，引导农户发展资金 根本上来看，都取决于南康市特殊的自然条件。在不具备这两 规模化经营是否具有必然性，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互助组织、通过投资项目的未来现金流甚至通过几户联保等方 个条件时，式替代不动产抵押、推动政府与商业保险公司合作开发服务 【参考文献】 “三农”的保险产品等都是有效的办法。 ［１］李敏．欠发达地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有益探索［Ｊ］．中共云南省委 五、结论 党校学报，２００６，（５）． ． 基于上述讨论，我们得出如下结论：“专业协会＋大户”模 ［２］扈立家，刘强．我国农业产业化发展中的问题及对策综述［Ｊ］．党政干 式的形成有政府推动的影响，但特定的约束条件是促进这种模 部学刊，２００６，（２）． 式形成的根本因素。随着约束条件的变化，上述模式发展的进 ［３］邵书慧．农地制度创新与农村经济发展探究［Ｊ］．理论月刊，２００６，（３）． 一步推广的可能性以及经济上的必然性在逐渐降低。在现有的 ［４］张生璨．浅谈农业产业化经营［Ｊ］．农业科技与信息，２００６，（２）． 约束条件下，我们认为南康市农业产业化模式应该由“专业协 ［５］原英，孔祥智．农村工业化过程中土地非农化模式研究［Ｊ］．山西财经 会＋大户”模式逐步向“龙头企业＋功能改善的专业协会＋农 大学学报，２００６，（１）． 村合作经济组织”的模式过渡。 （责任编辑：×校对：Ｌ） （上接第８页）国的经济发展实践来看，原产地规则在保护国内 以促进和带动当地高科技产业的发展。对我国来说，当前经济 产业、促进投资、产业发展和福利水平提高方面是一种有效的 发展面临的最迫切的任务就是产业升级与技术进步，所以，要充 政策工具。因此，在我国与他国签订自由贸易协定时，必须充分 分发挥原产地规则的作用，提升区内的区位优势，推动企业的技 认识到原产地规则的重要性，认真研究原产地规则的效应及发 术进步。 挥作用的渠道，制订符合我国贸易、投资和产业发展目标及相 第四，充分利用成员间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优势产品 关经济利益的原产地规则。 方面的差异，针对不同的自由贸易协定和不同的产品，分别做出 第一，根据不同产业或产品的特点，灵活制订限制性程度 相应的双边累积、斜边累积和完全累积条款的规定，扩大和缩小 上存在差异的原产地标准，通过宽严程度不同的原产地标准， 相应的贸易给惠区域，降低生产成本，促进产业的共同发展和繁 对中间产品的区内贸易、区内与第三国间的贸易起到鼓励或限 荣。如欧盟制定了灵活的累积条款，除实行双边累积外，还采用 制的作用，实现本国产业发展的目标。对于我国国内急需的中 斜边累积或完全累积制度。目前，我国只在ＣＡＦＴＡ、中智自由贸 间投入品，应制订较宽松的原产地要求鼓励区内贸易的发展， 易协定的原产地规则中规定允许双边累积，而在ＣＥＰＡ中没有 促进产业结构提升和国内产业的发展。对于国内生产配套能力 关于累积条款的规定。今后，我国应进一步加强对累积条款的 较强的产品，制订较严格的原产地标准，提高外国产品的成本 研究，在累积条款的使用上增强灵活性、目的性，有意识地对特 并限制其进口，保护国内的进口竞争产业。 定产品的累积条款做出安排，以帮助实现相应的产业发展目标。 第二，通过制订合理的价值增值标准（ｎｖｃ）来引导投资的 【参考文献】 流向。实践中不宜采用过低的价值增值标准，如果所规定的 ［１］Ｋａｌａ Ｋｒｉｓｈｎａ ａｎｄ Ａｎｎｅ Ｋｒｕｅｇｅｒ，１９９５，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ｉｎｇ Ｆｒｅｅ Ｔｒａｄｅ Ａｒｅａｓ： ＲＶＣ足够高并且很严格，就会对区外企业的生产区位决策产生 Ｒｕｌｅｓ ｏｆ Ｏｆｉ￣ｎ ａｎｄ Ｈｉｄｄｅｎ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ＮＢＥＲ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Ｎｏ．４９８３． 影响，区外企业为满足严格的原产地要求必将其投资由区外转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ＭＡ． 移至区内，从而促进区内相关产业特别是中间投入品产业的发 ［２］Ｋａｌａ Ｋｒｉｓｈｎａ，２００５，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Ｒｕｌｅｓ ｆｏ Ｏｆｉ￣ｎ，ＮＢＥＲ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展。ＮＡＦＩ＇Ａ对汽车、机械设备、化工产品等产品都要求北美原产 Ｎｏ １１１５０．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ＭＡ． 地产品含量的价值不低于６０％。与ＮＡＦＩ＇Ａ的规定相比，在我国 ［３］Ｂｒｅｔｏｎ，ＰａｕｌａｎｄＭｉｒｉａｍＭａｎｃｈｉｎ（２００２），ＭａｋｉｎｇＥＵＡｒｒａｎｇｅｍｅｎｔｓＷｏｒｋ： 目前的自由贸易协定中所规定的ＲＶＣ较低，如中国大陆与香港 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ｏｆ Ｒｕｌｅｓ ｆｏ Ｏｒｉｇｉｎ，Ｃｅｎｔｅｒ ｆｏｒ Ｅｕｍｐｅａ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Ｗｏｒｋｉｎｇ 签订的《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ｃＥＰＡ）规定最低增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 Ｎｏ．１８３． 值标准为３０％，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协定（ＣＡＦＦＡ）规定的最 ［４］孟夏．亚太区域贸易安排研究［Ｍ］．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 低增值标准为４０％，这样低的标准很难影响企业的决策，更难 ［５］马海．对自由贸易协定中原产地规则的思考叨．对外经贸实务，２００６， 以发挥引导投资流向的作用。 （７）：５０． 第三，通过制订合理的加工工序标准来促进技术扩散和高 ［６］孟夏．潜在的限制与扭曲——探悉自由贸易安排中的原产地规则［Ｊ］． 科技产业的发展。要针对不同产品的特点来规定其加工的关键 国际贸易，２００５，（１）：４４． ［７］喻春晓，郑宝银．国际生产分割条件下的原产地规则：扭曲效应及其 工序，从而引导区外企业为满足原产地要求将关键加工环节布 改革与协调［Ｊ１．国际贸易问题，２００４，（９）：１７． 局在区内，这样不仅可以促使技术在区内发生扩散效应，还可 （责任编辑：×校对：Ｇ） ①自然风险无疑也是大户们所面临的，但在我们的调查中，大户们对这一点提及甚少。他们似乎认为，类似于１９９９年特大霜冻自然灾害出现 的可能性较低，较高的预期收入足以弥补自然灾害的风险。在这个意义上，大户似乎比普通农户更具风险偏好。因此，虽然自然风险是现实存在的， 但并没有成为“专业协会＋大户”模式的约束条件。 ３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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