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５卷第１期 玉林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２０１４年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ＹＵＬＩ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Ｖｏ１．３５ Ｎｏ．１ （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民间信仰的内涵、特征及其影响 以西江流域民间信仰为基础 口肖起清 （玉林师范学院，广西玉林５３７０００；肇庆学院，广东肇庆５２６０６１）） ［摘 要］民间信仰是非官方的信仰理念、行为习惯和制度化仪式的统一体，具有广泛参与 性、空间地域性、多元分散性、自发制度性、民间自主性等基本特征。民间信仰是以生活和历史 为基础的民众精神生活，既能传承传统文化， 』导民众的价值追求和道德认知，也能促进民众自 我组织和自我约束。 ［关键词］西江流域；民间信仰；信仰文化；价值体系 ［中图分类号］Ｇ１２７［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 圜 一 我国理论界针对民间信仰是否属于宗教信 念、行为习惯和相应的仪式制度”…。仰，民间信仰与宗教信仰的区别进行了比 在民间信仰中，民众在体制外，通过自主选 较全面的讨论，但纵观各项研究发现大多 择、自主判断、自主塑造出一种社会意识和价值， 数学者将民间信仰区别于宗教信仰，将其作为一个 信仰体系中一般不存在官方的痕迹和来自官方的控 相对独立的信仰体系进行研究，事实上有利于民间 制力量。同时，民间信仰活动本身具有随机性、自 信仰这种形散而神不散的信仰体系研究的开展。 发性、地域性、族群性、习惯性等特征，既不像制 度化宗教有完整的教义、教派，不具有职业化和专 、民间信仰的内涵 业化的神教人员和比较固定的教徒，也不具备制度 民间信仰是指非官方、非制度、非正式组织 化、组织化的管理体系，民间信仰活动不隶属于任 的，在民众的精神世界有着广泛影响，并能成为民 何政府组织，具有较大的自由、自发和自主性。民 众自发表达、理解、认同和维护的有关信仰的对 间信仰是民众精神追求最真实的表达和形式，也真 象、程序、仪式、价值观念的态度和行为体系。民 正体现民众对历史、社会、制度、道德、控制、教 间信仰一般是存在于乡村社会，以传统文化为基 育的理解和判断，因而从另一角度看，民间信仰是 础，通过长久历史的凝聚和演变形成的有关神灵、 广大民众对是非、善恶、美丑等价值的集中表达， 祖灵、鬼仙、先贤和自然的信仰与崇拜，有学者称 也是民众对生命、伦理、自然、和谐的理解。民间信仰是民众共同记忆和共同价值的认同结 之为民俗宗教（ｆｏｌｋｌｏｒｅ ｒｅｌｉｇｉｏｎ）或普化宗教 （ｄｉｆｆｕｓｅｄ ｒｅｌｉｇｉｏｎ）。民间信仰与宗教有着本 果。在这种认同中，民众的自然信仰在维护着社会 质的区别，有学者认为“民间信仰是在长期的历史 低层，也是社会历史中最核心的文化系统。民间信 发展过程中，在民众中自发产生的一套神灵崇拜观 仰不仅将传统的道德与伦理通过物化、人化、神化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１０—３０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一般项目《传统文化视角下西江流域神谱研究》（１ＩＸＳＨＯ０１）和教育部人文课题《桂东南传 统乐舞文化与民间信仰研究》（１ＯＹＪＡ８４００４５）成果。 ［作者简介］肖起清（１９６８￣），男，湖南浏阳人，教育学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高等教育基本理论与 教育管理制度。 １３ ｌ蔼 ２０１４年 玉林师范学院学报 第１期 的形态保持下来，更是将人生的体会、生命意义传 人格化，并能实现人神对话的目标。 承到当下，影响大众的心理与精神。民间信仰其实 文化平台，特别是针对族群、信众、香客等集体， 民间信仰广泛存在的精神基础和社会基础其实 也是民众的一种相互教育、相互控制和相互交流的 远高于崇拜对象本身的价值，笔者认为最重要的因 素在于民间信仰一是体现了人们对真、善、美的追 有着明显的文化共享意义。在西江流域中游的桂东 求，其中大量的劝善、除恶、主张公平道义的理念 客家人聚集地区，其信仰体现出明显的客家民系信 是最为普遍的精神基础；二是体现了民众作为弱势 仰“重祠堂、祭祖、修谱，庙会多、扶乩多、风水 群体对自身存在的反观和思考，人们追求平安与健 盛” 等基本特征。 康、追求子嗣与族群发展无不体现了安全与保障意 民间信仰维护的是广大民众仅有的和共同的价 识；三是民间信仰体现了民众广泛的社会诉求与精 值体系和文化依赖，是他们自己的文化和价值。如 祖灵信仰，就是宗族内成员对共同的祖先高度认 同、崇敬，进而共同维护其权威、影响及价值存 在，也是宗族以祖先的名义加强团结、强调互助、 形成集体意识的重要过程。而神灵信仰则表现为一 种更广泛的价值体系在民众心里的地位和影响，也 是大众心理需求的一种神秘化的满足和慰籍，更是 大众心理的一种人神之间交流和互动的制度化过 程。 西江流域民间信仰的对象众多，既有自然神 灵，如山神、树神、水神、雷神、火神、土地神 等；也有人格神如关公、赵公、龙母、妈祖、绿 珠、冼夫人等。在西江流域上游与中游，龙母广 受朝拜。有学者认为龙母是西江流域百越族中的一 位女首领，而五龙子则代表着她统辖的五个氏族， 在世时，为百姓作了不少的贡献，有德于民，有功 于国，并配祠享祀 。在西江流域下游人们敬奉妈 祖，妈祖又称天后、天妃，民间祀之为海神、水 神，妈祖庙在粤西仅次于龙母庙ＨＪ。同时，民间信 仰对象按功能分有生育神、医药神、平安保护神、 财神以及各种行业神、地方神等。民间信仰对象的 广泛性与包容性，还表现为不分教派，既有佛教各 类菩萨，也有道教各等仙、神，更有民众敬奉的地 方神灵与自然神灵。 民间信仰是一种融入生活之中，根植于民众精 神世界的价值取向的实践过程。民间信仰的形成离 不开生活，也离不开人民世代的认知积累和文化传 承，更离不开社会制度、社会教育、社会历史、社 会生活和自然对这种大众精神的浸染和激活，通过 时间的凝聚，逐步形成体系化的和程序化的信仰活 动和仪式。在民间信仰的各种体系中，信仰对象的 形成与广泛被崇拜是经过了一定的社会发展和演变 过程的，人们总是通过选择对象、塑造典型、神化 与人化、传承与共信来促进一个崇拜对象的神化和 １４ 神追求，民众抛弃官方体制，追寻超自然、超体制 的力量来达到自我拯救和自我保障的目标，也是一 种自由与自主意识的体现；四是民间信仰中存在比 较朴实的心理治疗和精神引导，信仰活动不仅能让 缺少文化活动和精神生活的民众获得最低限度的心 理释放，也可对民众进行价值与精神的引导，促进 社会的价值统一与和谐；五是民间信仰中存在比较 广泛的天人合一观念，体现出民众对自然的崇拜和 关注，也反映了人类源于自然和依附自然、必须爱 护自然的发展观。因此，与其说民间信仰是一种民 俗活动还不如说民间信仰是一种最自然的价值体系 和精神体系。 二、民间信仰的特征 民问信仰虽然被很多学者定义为非正式宗教， 但实际上民间信仰与正式宗教没有清晰的边界，只 是民间信仰更侧重于非宗教的领域。民间信仰既反 映出人民对自然、祖先和超自然力量的崇拜，也体 现人民对道德价值、伦理价值、社会公平、美好生 活的一种追求，同时也是民众自主表达价值取向， 达到精神与心灵平衡的社会活动。 民间信仰的形成基础决定其具有广泛参与性、 空间地域性、多元分散性、自发制度性、民间自主 性等基本特征。 民间信仰具有广泛参与性。民间信仰是民众自 己的信仰，最具有群众性，典型的信仰如祖灵信仰 基本上是乡村民众生活的一部分，在清明、春节、 七月七、先人诞辰等日子，民众都会上祖坟，祭祀 祖灵，乞求神灵保佑。日常居家每逢红白大事，家 中长老也会到祖堂举行祭祀，告禀先人。广泛参与 性也在许多民间信仰活动中体现出来，在岭南，民 众普遍重视看风水，在选择宅基、坟地，还有家宅 内部摆设等方面更是逢事必请。再如，在父母丧事 办理中做道场，在日常生活中百姓更是重视祭土 肖起清 民间信仰的内涵、特征及其影响一以西江流域民间信仰为基础 地、门神、灶神、财神以求平安和保佑家人。另 参与。 民间信仰具有民间自主性。在自发的基础上， 间，属于民众自己的价值体系，同时也是存在于体 外，在建庙、修庙和庙会等活动中，民众也是积极 能够充分体现民间信仰的自主性。民间信仰属于民 民间信仰具有一定的空间地域性。民间信仰之 制外，不受官方经济、文化和教育直接控制的自由 所以充满个性与诱人的魅力，是因为不同区域、不 价值体系。民间信仰中信什么、敬什么、祭什么、 同民族、不同族群都会有自己的神灵、自己的仪 拜什么，用什么来祭拜、怎样祭拜都由民众约定俗 式、自己的程序、自己的祭祀方式。在港澳地区， 成，不受官方体制力量的规范 同时，民间信仰举 一人们信奉妈祖；在粤西地区人们则信奉龙母；在雷 办的各种庙会、神诞、祭祖、朝拜、集会等活动， 州半岛，人们信仰冼夫人。在桂东南桂平人们拜祭 般都是由民间自主组织和完成，没有官方的介入 有西山圣地，而在贺州则有姑婆山，在容县则有都 和支持。民间信仰的组织形式、信仰内容、信仰过 峤山，在玉州有寒山。这种民间信仰的空间地域 程和信仰载体都是民众自发、自主设计和自主建设 性，既说明了民间信仰的发展具有社会历史性，又 的，直接区别于体制内的意识形态和政治体制。 证明民间信仰具有一定的自然分布性和差异性。社 会历史性说明民间信仰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内在演变 逻辑，而差异性则说明民间信仰体系具有内在自然 属性和社会属性。 三、民间信仰的影响 民间信仰是社会中最重要、最大众化的宗教信 仰传统，民间信仰与儒释道三教有着共同的社会基 民间信仰具有多元分散性。民间信仰是各地民 础，因此有的学者认为民间信仰与传统的儒释道并 众自然形成的精神追求与认知体系。首先，正因为 列，并且堪称中国大众精神信仰中最为重要的第四 各区域民众的社会关系、族群结构、自然环境、习 传统。对于民众而言，民间信仰并不是抽象的政治 俗文化均有较大的区别，因此导致民间信仰的对象 和学术，而是日常生活的继承和生活的形式，也是 具有多元性，特别是神格化的人物最具有地方性和 生活的一种必需内容和大家共同的生活方式。民间 特色。其次，民间信仰因民众的自然分布、族群的 信仰的形成与民众在生活中对生命轮回、生死转 独立聚居而在社会整体形成了呈分散性的社会信仰 换、灵魂肉体、命运幸福、人生伦理的设想、理解 体系。这种分散性既体现了民间信仰的自然性，也 和诉求密切相关。因而，民间信仰又是抽象和精神 体现了民间信仰的社会性，既能使民间信仰保持相 的，并且在社会生活中非常重要，并深刻影响着民 对独立性，也能促进民间信仰形成互补性。 众生活。 民间信仰具有自发制度性。从民间信仰的仪 民间信仰的积极影响表现在几个方面。一是民 式、程序和内涵等角度来分析，民间信仰是一种在 间信仰能够成为广大民众的精神生活和精神信仰， 生活中产生，自下而上、历史积累的民众智慧和民 使民众在精神上得到莫大的安慰，保障民众的精神 众价值体系。民间信仰的仪式多是民众从生活和生 生活和道德生活有序安定。民间信仰中的生命观和 产中，通过对自然的认识和理解，综合超自然力量 生死观，能够使人将自然人格化，将生命轮回化， 的神秘性，用大家可以接受的人神、人鬼、人仙、 促进生命意义的延伸，让人的心理充满永恒的希望 人灵对话方式，通过多个环节将这种对话完整化和 和追求。民间信仰中的因果报应说有着非常强大的 系统化，成为一种民众普遍认同的制度性文化和制 道德约束力和道德引导作用，能够促进民众向善和 度性程序。因此，民间信仰在形式和程式上具有鲜 追求博爱。民问信仰会使信众在困难、灾难、不幸 明的自发制度性。“内在的宗教信仰观念由于表现 面前，能够得到良好的心理暗示和安慰，确保心理 在礼仪上而被外在化、客观化和具体化，所以宗教 力量和能量；同时这种善的信仰和力量，有利于消 信仰观念与宗教礼仪的关系实质上就是理论与实 解社会的矛盾和不和谐，有利于社会的稳定。 践、思想与行动的关系”＿５Ｊ。这种自发制度性既体 二是民间信仰有利于传播优良的民族文化传 现了民间信仰的演变过程和演变特点，也反映了民 统，促进社会风气文明和社会进步。西江流域民间 众对自然和超自然力量的认知水平，同时反映出民 信仰崇拜的重要对象如关羽、妈祖、龙母、冼夫人 众渴望与自然界、神界、仙界、灵界和谐、统一的 等，都是道义、慈爱、正气、忠、孝、仁等传统文 理念。 化精神的化身。民间信仰中对神灵的崇拜以及对 １５ ２０１４正 玉林师范学院学报 第１期 祖先的崇敬，都源自对传统伦理的继承，也是家族 台。在西江流域，产生了众多的女神，如龙母、刘 精神中上进、勤俭、和睦、团结、发展等因素的发 三姐、妈祖、冼夫人等。这种女神现象，西方学者 扬；民间信仰中传播的主要价值是行善、行孝、积 认为“承认了女性权力作为一种仁慈和独立的权力 功、积德、积善、气生财、见义勇为、匡扶正义、 与人为善等；倡导和宣传“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成优良家风和传统，积极进取，不辱祖先；民间信 是合法的”…，而在我国却是一种道德感和安全感 的体现，是人们在生活过程中出现的自然灾害、战 一等思想，强调不忘根本，继承祖先美德与事业，形 争、民族冲突、族群矛盾和阶层斗争等问题消解的 种价值赋予和追求。 仰中注重接受传统的自然观，不论是日月星辰、风 四是民间信仰的存在也会制约民众的自我认知 云雷电、阴晴雨雪，还是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 和精神独立。民间信仰除了具有对民众进行精神安 屋一室、一方一域均要心怀崇敬和感恩，设计有太 抚和慰藉的作用外，同时对人也具有控制和暗示的 阳神、月亮神、星神、风神、云神、雷神、电神、 作用。民间信仰中的宿命论会在人生过程中，暗示 雨神、树神、山神、水神、灶神、社神、土地神等 信众有神的控制和命运主宰，个人奋斗与努力无助 神灵，以此强调天人合一，倡导环境保护，人与自 于生活的改变，造成信徒只能适应现状和相信命运 然在居住、生活、生产等方面的和谐。这些传统的 的安排。民间信仰中的求神拜佛，通过焚香、请 发扬和传播有利于传统美德的发扬，有利社会风气 神、告诉、承诺和占卦、抽签等祈神环节无外乎希 的良性发展。 望得到神灵的帮助和指引，求神过程也是一个失去 三是民间信仰是民众自我组织、自我教育的重 自我独立判断和选择的心理过程，其行为效率与选 要形式，也是民心凝聚的重要力量。民间信仰不仅 择方向自然无法得到科学与道德的保障。此外，民 具有道德上的规诫作用，更重要的是在人际交往平 间信仰活动中的氛围、程序、仪式、制度具有较强 等的环境中，促进了信众在社会的地位等级的重新 的集体暗示性和约束性，极易导致民众盲目服从和 调整与整合，同时民间信仰在传递文化的同时，将 集体无意识，形成不良后果。 非制度化的规范传递到分散的个体，使之成为庞大 五是民间信仰也可能引发冲突和社会事件，影 社会组织中的有机构成 。正是这种人际整合与社 响社会安定。民间信仰中的风水、运程等迷信内容 会整合功能，促进了民间信仰在乡村社会积极意义 经常会产生负面影响。风水之于宅舍、坟茔，使民 的实现。中国乡村社会的组织与管理不是靠国家法 众在修缮、调整过程中不仅会在经济、物质、心理 规的约束和控制，而是靠民间文化中非正式约束因 上蒙受巨大损失，同时也会在方位、高低、出水、 素发挥作用。这些非正式约束因素包括舆论、风 前后、装饰、造型等方面导致邻里反目、兄弟不 气、习俗等，在心理、道德观念、道德判断、道德 和、相互嫉恨，有的甚至出现矛盾、斗殴、伤残等 行为、道德目标、行为模式、价值追求、人生态度 结果。民间信仰中的神医、巫术、神婆、神汉具有 等方面起着积极的引导和规范作用。民间信仰与乡 较强的蒙蔽性和神秘性，迷信人员通过蛊惑人心、 村社会的习俗、生活、祭祀、礼仪、制度、族群融 欺骗民众、以敛财骗财为目的，不仅使民众容易被 为一体，民间信仰中的社祭、庙会、神诞等重大活 骗失财，有时甚至会导致大众有病不按时医，失去 动及其空间成为民众自我组织和自我管理的有效过 健康或生命。民问信仰中的神灵信仰有时被极少数 程和手段。民间信仰中倡导的扬善、惩恶、报应、 人利用，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在一定区域可能形 扶穷等观念和价值也成为乡村社会族群凝聚、团结 成极具影响力的神教事件，有时演变成社会事件， 的精神家园，也成为乡村社会秩序形成的机制和平 影响地方的安定和民众的正常生活。 ■ 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ａｎｄ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Ｆｏｌｋ Ｂｅｌｉｅｆｓ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Ｘｉｊｉａｎｇ Ｒｉｖｅｒ ＸＩＡＯ Ｑｉ－ｑｉｎｇ （Ｙｕｌｉ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Ｙｕｌｉｎ，Ｇｕａｇｎｘｉ ５３７０００；Ｚｈａｏｑ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Ｚｈａｏｑｉｎｇ，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 ５２６０６ １） （下转第３１页） １６ 张秉文等 构建玉林“北部湾商贸物流基地”的探讨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Ｙｕｌｉｎｔｈｒｏｕｇｈ Ｔｒａｄｅ”，“Ｂｅｉｂｕ Ｇｕｌｆ Ｔｒａｄｅ Ｌｏｇｉｓｔｉｃｓ Ｂａｓｅ”ｔｏ ｒｅａｌｉｚｅ ｔｈｅ“Ｐｒｏｍｏ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ｒｏｓｐｅｒｉｔｙ “ｌｉｎｋｉｎｇ ｉｓ ｎｏｔ ｏｎｌｙ ａ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 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ｔｙ ｂｕｔ ａｌｓｏ ａ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ｃｈｏｉｃｅ ｆｏｒ Ｙｕｌｉｎ．Ｔｈｒｏｕｇｈ ｔｈｅｒｉｖｅｒｓ ａｎｄ ｓｅａｓ’’ａｎｄ“Ｌｉｎｇｎａｎ 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ｓ”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ｐａｔｔｅｒｎ．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 Ｙｕｌｉｎ ｖｅｒｓｉｏｎ ｏｆ“Ｄｕａｌ—ｃｏｒｅ Ｄｒｉｖｅｎ’’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ｓｐｅｅｄ ｕｐ ｔｈｅ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ｔｈｅ ｃｏａｓｔａｌ ｔｒａｄｅ ａｎｄ ｌｏｇｉｓｔｉｃｓ ｃｅｎｔｅｒ ｉｎ Ｌｏｎｇｔａｎ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Ｐａｒｋ，ａｎｄ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ｎｅｔｗｏｒｋ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ｉｎ ｔｈｅ ｔｒａｄｅ ｌｏｇｉｓｔｉｃｓ ｂａｓｅ ＳＯ ａｓ ｔｏ ｇａｔｈｅｒ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ｉｍｐｒｏｖｅ ｔｈｅ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ａｐａｃｉｙｔ ｏｆ ｔｈｅ ｌｏｇｉｓｔｉｃｓ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ａｎｄ ｇｉｖｅ ｆｕｌｌ ｐｌａｙ ｔｏ ｔｈｅ ｔｒａｆｉｃｆ ａｎｄ ｌｏｇｉｓｔｉｃ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Ｙｕｌｉｎ ｉｎ Ｂｅｉｂｕ Ｇｕｌ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Ｚｏｎｅ．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Ｂｅｉｂｕ Ｇｕｌｉｆ ｔｒａｄｅ ｌｏｇｉｓｔｉｃｓ ｂａｓｅ；ｌｉｎｋ ｒｉｖｅｒｓ ａｎｄ ｓｅａｓ；Ｌｉｎｇｎａｎ Ｍｅｔｒｏｐｏｌｉｓ；Ｙｕｌｉｎ 【参考文献】 ［１］陈昭楠．ＳＷＯＴ形势分析法简介［Ｊ］．情报理论与实 践．１９９５，（３）． ［６］千年古州岭南都会［Ｊ］．玉林师范学院学报，２０１０，（４）． ［７］詹新宇，黄河东．广西产业结构升级的经济波动效应研 究［Ｊ］．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２０１２， （６）：６６—７１． ［２］唐群峰，黄劲，覃博．玉林以交通先行促经济发展铺设 经济腾飞的 龙骨 ［Ｙ］．广西日报，２０１卜０２—０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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