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利质量分析

乐视网所得税相关项目变化情况 单位：元

1 2 项目 所得税费用 递延所得税资产 2014 2015 2016 -55,7,456.04 -142,947,603.47 -106,815,8.16 196,218,582.19 507,251,4.37 763,343,422.11

未经抵销的递延 所得税资产 2015

年 12 月 31 日 单 位： 元

未确

认递延所得税资 产明细

2015 年 12 月 31 日 单位： 元

一所得税费用表

2015 年 12 月 31 日 单位： 元

会计利润与所得税费用调整过程 2015 年 12 月 31 日 单位：元

、所得税费用与递延所得税 （一）相关的几个概念

所得税费用，是当期从会计的角度认为应当承担的所得税。 应交所得税，是按照税法规定计算应当交纳的所得税。

递延所得税资产，从利润表观的角度看，是应交所得税大于所得税费用的结果，因此是提前纳税的效果；但我们现在是资产负债表观，解释起来太费劲，大家需要知道和了解的就是，它的存在是用来增加未来的所得税费用的。即：可能会伴随着当期所得税费用较小；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表明企业和审计师认为该公司未来能够产生足够的应纳税所得额，足够抵减未来会变大的所得税费用（不然就不满足资产能够使得企业未来受益的定义）。当这个隐含假设不存在的时候，就不能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

递延所得税负债，从利润表观的角度看，是应交所得税小于所得税费用的结果，因此是企业避税的效果；从资产负债表观的角度来看，它的存在会使得未来的所得税费用变小。

（二）乐视网相关科目的情况

母公司报表上的相关科目情况如下：

由此可知，对于乐视网来说，递延所得税负债非常小，主要是递延所得税资产较大，而且递延所得税资产绝大多数是由子公司带来的。那么具体是什么呢？看一看递延所得税资产的附注内容：

可见，最主要是由于可抵扣亏损导致的。

可抵扣亏损为什么会形成递延所得税资产，主要是由于税法规定当期的亏损可以在以后5年内去抵减应纳税所得额，这就相当于会使得未来受益了，满足资产特征，因此当期可以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请注意，栗子老师之前提到了，如果预计未来5年都不能产生足够的应纳税所得额的话，也就意味着这种使未来少交税的情况不会出现，就不能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了。

因此，大家还可以去关注未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的明细，来看一看企业（或者说审计师监督下的企业）认为有多少可抵扣的亏损是未来可能用不上的，借以判断企业的状况。

（三）结合未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附注判断

我们看到，未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的可抵扣亏损由期初的1亿多，上升到了5亿多。但与已经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的26亿可抵扣亏损比较的话，企业还是将绝大多数可抵扣亏损都确认了递延所得税资产。

（四）结合所得税费用附注判断

再结合所得税费用的报表附注看一看：

可见2016年未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对当期所得税费用的作用是使得当期所得税费用增加的（不然所得税费用负数会更大，合并净利润会更高），这可以理解成为当期有很多的可抵扣亏损没有被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意味着审计师监督下的企业对某些子公司未来的盈利前景并不看好。（相信这个数字的得出，是审计师和企业协商斗争的结果。）

如果翻看一下2015年年报的话，关于所得税费用的画风还不是这样的：

可见，在2015年当期未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的影响是使得所得税费用进一步减小的，即虽然根据所得税会计准则的规定没有确定递延所得税资产，但当期的所得税费用因为此事项减小了（数额变成与该事项导致的应交所得税一样大，具体的规定大家税务会计里面再学）。

所以，我们看到2016年年报附注里面的2.74亿调增所得税费用是很有意思的。这中间隐含着审计师和企业对其亏损子公司盈利前景的判断。 即便是这样，大家应该意识到，乐视网已经就可抵扣亏损确认了高达7亿的递延所得税资产，从而使得净利润更高。而这是建立在未来子公司可以产生足够盈利的假设基础上的。

同学们应该明白：

第一、公司经营亏损，由于可抵扣亏损的存在，使得未来所得税上可能受益，因此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从而使得当期净利润得到提高；

第二、当期未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中可抵扣亏损越多，表明企业对未来盈利前景越不看好。

二、归母净利润与少数股东损益

上面解释了一下合并净利润是如何得到的，－3亿的利润总额减去－1亿的所得税费用，合并净利润是－2亿。但是归母净利润却是正的5千5百万。在同学的提问中，认为对少数股东进行了盘剥，将亏损都归为少数股东了。

这里首先要了解少数股东损益是如何产生的。

子公司经营产生的净利润是子公司所有股东按照持股比例来分享的，其中属于母公司的部分就计入归母净利润，余下的自然是少数股东权益。这里为什么合并净利润是负数，但归母净利润却是正数呢？

（一）母公司净利润及其可操纵性

先来看看2016年母公司利润表中的结果：

母公司净利润是10个亿。但是我在《合并报表vs母公司报表——也拿贵州茅台说事儿》中说过，母公司利润的可塑性是非常大的，母公司尽可以把货卖给子公司（或者其他关联方）就实现利润了。就集团来说，真正重要的可以参考的应该是合并净利润。

看看主要子公司的情况：

乐视致新亏损近6.4亿，乐视电子商务亏损近7.4亿。

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两个子公司亏损导致乐视网合并报表亏损。因此，上一篇文章中谈到乐视网要把乐视电子商务剥离出去，免得合并利润被其拖累。但最终利润表还是被合并进来了。

（二）集团控股结构及其报表体现 为什么母公司利润还是正数，这里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乐视电子商务的股权结构设计。上一篇中提到，乐视网只持有乐视电子商务30%的股份，但是由于乐视控股将其持有的40%的股份投票权全权委托乐视网，使得乐视网实际上控制电子商务，因此需要合并。但是合并利润中毕竟只有30%是属于乐视网的，因此7.3亿的亏损额中，大概也就2.2亿是归属于母公司乐视网，而余下的5.1亿都属于少数股东。

栗子老师简单粗暴地画一下亏损的乐视致新和乐视电子商务对归母净利润的影响。如下图；

注意这里是简单粗暴的，数字关系是凑巧对上的。因为这里没有考虑内部交易，也没有考虑其他子公司对合并净利润的影响（但其他子公司对合并净利润的影响应该没有乐视致新和乐视电子商务大，这两家应该是最主要的影响因素了）。但是，足以说明我想要说明的问题。

从这个案例，我们可以看出在集团股权架构设计上，如果如同乐视网对乐视电子商务这般，持股比例很小，但是通过与其他股东的协议达成控制，就可以做到归母净利润较小，而属于少数股东的损益较多（如果子公司是盈利的，就又会有人说少数股东占母公司的便宜了。只不过乐视这里，子公司是亏损的，所以就成了大部分亏损是少数股东承担了）。

我们观察附注中企业集团的构成，如下图：

可见就是图中的四家会导致少数股东损益（包括乐视致新、乐视电子商务、乐视网文化，乐视云计算）。

再看非全资子公司对少数股权权益的影响，如下图：

这个图中没有列出乐视电子商务，因为乐视电子商务从2016年底不再纳入资产负债表合并范围了。但是利润表还是合并的，所以大家能够看到当期属于少数股东的损益中有5.3亿是乐视电子商务带来的。

从上图中可以看到，包括乐视电子商务，四个非全资子公司全部是亏损的。

所以，这里说成破坏少数股东也不合适，意义太含糊。合并净利润在归母和归少数之间产生如此大差异的原因，就在于母公司对子公司的持股比例（30%）与其控制程度（70%）不成比例导致的。事实上，这里的少数股东也是同属贾先生控制下的关联企业。

这是2015年公告：

2015年“可抵扣亏损”对所得税费用的影响是4.2亿-1.8亿=2.4亿，负数。回到第四步，所得税费用是-1.4亿，把这-2.4亿扣除，还原回去是-1.4-（-2.4）=1亿，正数。也就是说，乐视管理层和审计师认为乐视的一些公司（因为所得税补亏是基于单家层面而非合并层面）未来有可能产生盈利去弥补以前的亏损，从而将所得税费用进行了-2.4亿的处理。请注意，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判断，因为这一判断及其所对应的会计处理，直接导致乐视的净利润由亏损0.26亿（+0.74亿-1亿= -0.26亿）转变为如当前第四步所示的盈利2.2亿。

那么管理层和审计师的判断是否正确？这些公司未来究竟有没有可能盈利呢？ 答案是：没有。

一切以审计报告为准，这是2014年的：

我们发现，在2013年末至2015年末这三年年末的时间结点上，乐视下属子公司中可弥补亏损分别为0.8亿，7.2亿和17亿——这是一个累计数，分年度来看三年各自亏损0.8亿，6.4亿和9.8亿——没有好转的迹象。而且就整个合并层面来看，乐视2015年的利润总额只有0.74亿，主营业务呈现亏损状态，也是没有可能大规模盈利补亏的。

就第四步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乐视的管理层和审计师对所得税费用-递延所得税中可弥补亏损的处理是不恰当的。在以往三年子公司亏损持续扩大的情况下，依然认为亏损可以由未来的盈利弥补，这样的会计处理有虚增资产甚至粉饰报表的嫌疑。

第五步：

那么，乐视网旗下亏损的非全资子公司有哪些呢？请见下图，同样出自2015年年报：乐视致新、乐视网文化发展、乐视云计算、乐视电子商务和乐视体育。

非全资子公司全部亏损，真是惊天大巧合呢！

四、亏损单元的分担换来整体的盈利

乐视网利润表的后端，有个非常特殊的现象，

利润总额7 417万元，所得税-1.43亿元（主要是子 公司适用不同税率的影响），净利润2.17亿元，扣除 少数股东损益-3.56 亿元，归属于母公司净利润 5.73亿元。

少数股东损益变化对利润结构影响巨大。乐视 网的操作是个跷跷板游戏，一边是即使终端亏本也 要扩大销售量，另一边希望用户基数的快速增加，带 动其他业务的增量；收入全部计算，同时将亏损单元 计在拥有 58.55%的子公司——乐视致新的头上，让 别的投资人共同分担亏损，少数股东权益为较大的 负数亏损 3.02 亿元，间接增加归属于母公司的净利 润，这应该说是比较高明的管理方法和会计艺术。 2015 年确保利润的一个举措是将可能长期处

于投入期出现亏损的乐视体育股权降低，转变成对 乐视网业务不构成影响的“金融产品”。乐视体育 2014年亏损8 043万元，乐视网持股60%，是除了乐 视致新最大的亏损单元，而且随着投入的不断增 加，预计对利润持续产生较大不利影响。乐视网 2015年对乐视体育的持股比例进行调整，核心目的

是增加控股股东、团队、其他股东的股权，降低上市 公司乐视网的股权比重和不再并表。2015 年末乐 视网对乐视体育的持股比例为10.34%，对乐视体育 不再拥有控制权或实施重大影响，故不再纳入合并 报表范围，转而按成本计量的可供出售金融资产， 对当期利润不再产生负面影响。

5.2.2乐视网利润构成及变化分析

表5-17为乐视网2009-2015年度合并报表中营业收入、营业利润等数据。 表5-17乐视网2009-2015年度利润构成表

科目\\年份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59, 855. 5 116, 730. 7 236, 124. 4 681, 3.8 1, 301, 672. 5

营业收入14, 573. 14 23, 825. 82 27, 509. 0

营业成本4, 955. 10 8, 021. 49 166, 868. 4 582, 813.3 1, 111, 200. 9 68, 424. 68 16, 136

营业利润4, 742. 38 7, 292. 61

19, 741. 12 23, 670. 76 4, 786. 65 6, 942. 28 13. 112.

净利润4, 447. 82 7, 009. 94

19, 419. 4125, 500. 97 36, 402. 95 57, 302. 72

由表中数据可知，根据乐视网营业收入、营业成本等项目的变动趋势，可以 大致将公司的发展分为两个阶段:2009年至2013年的稳定增长阶段以及2014年 至2015年的加快发展阶段。

首先，在2009年至2012年，乐视经营模式较为单一，基本属于较为传统的 视频网站经营模式。虽然乐视网于2012年提出了“平台+内容十终端+应用”战略， 但由于此时尚未大规模开始业务转型，因此乐视网的营业收入和营业利润增长均 较为平稳。

而在2013年至2015年，随着乐视网投资乐视致新，开始了超级电视的生产， 收入规模开始大幅增加。随着营业收入的大幅上涨，营业成本也大幅上升，尤其 在2014-2015年，成本的大幅攀升导致营业利润出现大幅下降。而在2014-2015 年，乐视网净利润与营业利润变化方向出现了很大的差别，主要是由于当期子公 司适用不同所得税税率对所得税费用产生影响所致。

由2013以来乐视网利润水平的变化可知，乐视网经营战略改变后开始采取负 利销售，迅速占领市场的策略。结合前文所述，在2014年以来，乐视推出“硬件 免费、生态补贴”口号，用亏损换取了大量的市场份额。 表5-18乐视致新2013-2016年盈利情况表 科目\\年份 营业收入 净利润

经营活动现金流 卫乙 f奎I

2014 70 410, 719. 66 08 -38, 633. 82 2015

869, 282. 69

2016(半年) 746, 098. 09 -73, 051. 88

61 -43, 788. 85 115, 963. 15 -5, 687. 34 172, 628.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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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乙4 1.0 ︵了一一

由表中数据可见，自乐视致新于2013年度推出超级电视以来，企业一直处于 亏损中，在2013年和2014年度更是出现了净利润和现金流的双负情形。这是由 于由于，作为一个新进入者，乐视要在竞争激烈的电视市场必须要实行低价策略， 同时由于市场地位较低，在与供货商和销售商的对话中也难以占据有利地位，因 此只能依靠上市公司自由资金进行大量投入以打开市场。

而在2015年至2016年，随着乐视超级电视市场占有率和市场认可度的提高， 乐视在供应商和销售商中的话语权提高，因此虽然乐视致新仍然保持亏损状态， 但是现金流己经转为净流入;同时，根据2016半年报数据可见，在2016年度， 乐视致新的亏损显著收窄，说明乐视致新已经结束了前期亏损换市场份额的阶段， 而是开始走上了扭转亏损并逐步盈利的正轨。

在乐视“平台+内容+终端+应用”生态体系中，内容部分的提供主体乐视视频 和乐视商城相关财务数据均归属于上市公司自身，并未单独进行具体披露。因此， 对于乐视战略下利润水平的研究，除了关注承载“终端”战略的乐视致新以外， 还应适当关注乐视“平台”战略的承载者乐视云计算公司。

表5-19为乐视云计算公司2014. 2015年度及2016年上半年度盈利情况 表5-19乐视云计算公司2014-2016年盈利情况 科目\\年份2014 2015 2016(半年) 营业收入13, 072. 30 56, 239. 50 37, 063. 82 净利润一3, 263. 30 -10, 028. 24 -9, 857. 22 经营活动现金流

-382. 12 -1, 457. 73 -63, 635. 40 旦1

由表中数据可知，自2014年度乐视将云计算平台单独拆分为云计算公司以来， 二、递延所得税资产与盈余管理的关系

（一）递延所得税资产对盈余产生影响的路径

会计期末，将资产负债表上列示资产、负债的账面价值 与其计税基础相比较，资产的账面价值小于计税基础的，或 者负债的账面价值大于计税基础的，就会相应形成这项资 产或负债的可抵扣差异，差异产生后，应当确认和计量为递 延所得税资产。在会计核算上，确认和计量递延所得税资产 的同时也需要相应的确认和计量所得税费用，会计分录表 示如下：

借：递延所得税资产 贷：所得税费用

递延所得税的计提抵减了所得税费用，根据“净利润 =

利润总额 - 所得税费用”可知，净利润将随着递延所得税资 产的增加而相应增加，特别是当递延所得税资产的金额大 于递延所得税负债时，所得税费用贷方余额增大，相应的所 得税费用减小，净利润变大，从而起到盈余调整的效果。 （二）可抵扣亏损对递延所得税资产、盈余的影响 我国的企业所得税法明确规定，企业纳税年度发生的

亏损，准予向以后年度结转，用以后年度的所得弥补以前年 度的亏损，但结转未弥补亏损的时间最长不能超过五年。 企业所得税法允许的可以结转不超过五年的未弥补亏

损，与资产、负债的账面价值与计税基础不同产生的暂时性 差异的效果是相同的，本质上都产生了抵减未来期间的应 税所得额以及应交企业所得税的效果，应归类为可抵扣的 差异，在企业预计该可抵扣亏损可以被未来期间产生的应 纳税所得额全额覆盖的时候，这些可抵扣暂时性差异可以 全额确认，并适用税率计算对应的递延所得税资产；同时， 相应抵减所得税费用，起到调整利润的作用。 三、案例分析

乐视息技术(北京)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乐视网，股票

代码 300104，是一家互联网上市公司，主营广播电视节目制 作、互联息服务及增值电信业务等。

以乐视网 2016 年年报为样本，在 A 股 3459 家上市公 司中，乐视网 2016 年所得税费用总额排名倒数第十位，金 额相较大多数上市公司明显偏低，笔者经过分析发现乐视 网是利用递延所得税资产进行盈余管理的典型企业，分析 过程如下：

笔者先通过乐视网 2016 年年报找到了有关合并报表和 母公司报表所得税方面的相关数据，见表 1、表 2：

表 1 合并报表所得税会计数据

由表 1、表 2 可得，乐视网递延所得税资产远远大于递 延所得税负债，且递延所得税资产绝大多数来自子公司报 表，据此笔者进一步分析了报表附注中递延所得税资产的 产生原因。见

表 3：

表 3 未经抵消的递延所得税资产

由表 3 可得，递延所得税资产主要是可抵扣亏损导致， 占比近 80%。即乐视网利用将子公司亏损认定为可抵扣亏

损的方法，计提了 2.27 亿元的巨额递延所得税资产，从而导 致所得税费用减少，实现净利润相应增加，达到了调节盈余 的效果。

除确认为递延所得税资产的可抵扣亏损外，乐视网仍

有未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的可抵扣亏损 5.14 亿元，如果这 部分亏损得到确认将继续推高利润 1.28 亿元。之所以未能 确认，笔者判断一方面可能是乐视网已经实现了盈余目标， 将这笔未确认亏损用于调整未来期间的年报盈余；另一方 面可能是审计机构出于谨慎性原则对亏损未来的转回情况 并不看好，不允许企业以此为由进一步调增利润。 参考文献：

另一方面，表 3-5 中发现，乐视网自 2013 年起存在确认大额递延所得税资 产（贷记所得税费用）调整净利润的行为。这意味着只要判断未来五年内可能有 亏损转为盈利，即可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及所得税费用贷方金额，属于会计职业 判断。然而，逐年增长的递延所得税资产，预示着逐年扩大的亏损。查阅乐视网 报告发现，乐视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主要来自于子公司的亏损。

结合表3-6和表3-7分析，因子公司亏损而确认的递延所得税资产逐年增大， 如果 5 年内亏损子公司无法实现扭亏为盈，其未来净利润必然大幅下滑。而乐视 网为维持净利润和归母净利润数据的美观，是否会在未来继续扩大子公司亏损， 以更多的递延所得税资产来弥补以前年度确认的到期递延所得税资产，目前尚不 得而知。由此可见，五年内实现盈利的会计职业判断未必能够实现。

小结：

分析发现，乐视网存在转移利润与确认递延所得税资产等盈余管理行为，而 递延所得税资产对净利润提升的部分，并不能立刻给企业带来现金流。当多元化 布局的子公司亏损额逐渐扩大，而母公司现金短缺无法“输血”时，乐视将会爆 发现金流短缺的财务危机。 5.1.4 利用递延所得税扭亏为盈

表 5-3 乐视网主营业务收入、成本、净利润比较 项目 2011 年 2012 年 2013 年 2014 年 2015 年

主营业务收入与成本的差值（亿元） 1.62 1.97 2.38 0.48 -0.09 营业净利润（亿元） 1.31 1.90 2.32 1.29 2.17 所得税费用（亿元） 0.33 0.38 0.14 -0.56 -1.43 （资料来源：根据乐视网财务报表整理）

在本章第 2 节第 4 部分的成长性分析中，笔者提到乐视网存在用递延所得税 来补亏的行为，从而使乐视网在主营业务收入小于主营业务成本的情况下，依然 呈现出正的净利率。

由于上市公司净利润连续出现两年为负值，第三年则要被戴上 ST

的帽子，

这就使得很多盈利能力不高的上市公司通过各种手段来保证净利润为正，利用递 延所得税来调节利润就是常见的手段。“递延所得税资产是指对于可抵扣暂时性 差异，以未来期间很可能取得用来抵扣可抵扣暂时性差异的应纳税所得额为限确 认的一项资产。”由所得税资产定义可知，递延所得税资产是根据未来期间可能 取得的应纳税所得额来核算的，这就意味着递延所得税的核算带有较强的主观 性。

企业最近期间发生亏损，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企业才够确认可抵扣亏损和与税 款抵减相关的递延所得税资产。一是企业有足够的可利用的应纳税暂时性差异， 同时企业有充分证据表明未来期间可以获得足够的应纳税所得额。 表 5-4 乐视网 2013-2015 年可抵扣暂时性差异和递延所得税资产情况 项目 2013 年 2014 年 2015 年

可抵扣暂时性差异（亿元） 0.79 7.22 16.97 递延所得税资产（亿元） 0.20 1.80 4.24

（资料来源：根据乐视网财务报表整理）由表 5-4 我们发现，在 2013 年末至 2015 年末这三年年末的时间结点上，乐

视公司可弥补亏损分别为 0.79 亿，7.22 亿和 16.97 亿，没有好转的迹象。而且 从合并报表来看，乐视 2015 年的利润总额只有 0.74 亿。主营业务利润也逐年下 降，直至 2015 年已经进入亏损状态。这完全看不出乐视网有大规模盈利补亏的 趋势。由此，我们可以质疑乐视的管理层和审计师对所得税费用-递延所得税中 可弥补亏损的处理。同时，连续三年，子公司都处于亏损状态，并且亏损逐年扩 大。然而乐视网依然断定未来可以获得足够的盈利。这样的会计处理让人不得不 怀疑乐视网有虚增资产甚至粉饰报表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