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１年第２３期 （总第２３８期） 世纪桥 Ｎｏ．２３，２０１１ Ｓｈｉ Ｊｉ Ｑｉａｏ （Ｇｅｎｅｒａｌ Ｎｏ．２３８） 试论徐复观研究中国思想史的目的 马 超 （黑龙江大学研究生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１５００８０） 摘要：徐复观作为现代新儒家的代表性人物，有着现代新儒家的共同目的——“返本开新”。在此文中，笔者将对 徐复观研究中国思想史的目的——其独特的“开新”之路——作简要论述。 关键词：徐复观；中国思想史；仁性；知性；民主 徐复观是现代新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他与牟宗 西方的道德精神与中国的道德精神不同，西方的道德精神 三、唐君毅并称为“现代新儒学三大师”。与其他二人相 是知识型与宗教型的。一方面，“知性文化”形成了西方人 比，徐复观不是以建构个人哲学体系著称，而是以中国思 以知识为道德提供基础的特点。早在古希腊的哲人苏格 想史研究名世。他之所以注重中国思想史研究，是因为在 拉底那里，便形成了知识即道德的思想。到了近代，欧洲 他看来中国文化的新生比个人哲学的建立更重要。徐复 的伦理学家常常对道德的根源进行形而上学的求索；另一 观一生游走于学术与政治之间。上世纪五十年代之前，主 方面，宗教上的罪恶感是形成西方道德的另一个基础。如 要通过现实的政治参与来为中国动荡的社会尽自己的绵 教的原罪观念，要求人们通过信仰上帝获得救赎。西 薄之力。经过熊师“起死回生的一骂”，五十年始，转 方的道德精神，在历史上曾起到了积极的意义。人们追求 而走上了学术之路，期通过对中国文化“现代的疏释”，使 知识，造就了西方近现代的科技文明；追求天国，造成了西 自己的学术研究有补于中国、世界。徐复观作为港台第二 方人虔诚的宗教信仰。但西方“知性文化”的过分膨胀，造 代现代新儒家的代表人物，有其作为现代新儒家的共同目 成了西方现代文明的困境。一方面，知识的极端运用，导 的，即“返本开新”。徐复观是通过其中国思想史研究来完 致了科技理性主宰一切，不承认价值上的东西；另一方面， 成其理论上的“返本开新”之路的。无疑，“开新”（开出科 宗教改革之后，人们更加注重对物的追求，而抛弃了原有 学与民主）即是徐复观研究中国思想史的目的。 的宗教虔诚，罪恶感丧失殆尽。此二者共同导致了西方物 一、“仁性文化”与“知性文化”的“摄”与“转” 欲的泛滥与人们精神的空虚。面对西方道德精神的困境， 徐复观认为“仁性”和“知性”是人性的一体两面。中 徐复观提出了一条救治思路，即“摄智归仁”。“摄智归 国人发展了是人性中的“仁性”一面，进而形成了“仁性文 仁”是以“仁”来衡量、判断“智”的成就。以“仁”来统摄 化”；西方人发展了人性中的“知性”一面，进而形成了“知 “智”，使“智”在作用的过程中，能得到“仁”的规约、引导， 性文化”。徐复观认为，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有可能、也有 以朝向有利于人生价值之实现的方向进发。此即徐复观 必要融通与转进，“可能”在于二者同为人性所发出，“必 的“摄智归仁”思路。 要”在于二者的结合可以解决中西方文化面临的困境。徐 其次，我们来论述徐复观的“转仁成智”思路。此种思 复观致力于通过“摄智归仁”与“转仁成智”来实现中西文 路是徐复观面对中国物的匮乏进而导致“仁性”的困厄而 化的融通与转进。 提出来的。在徐复观看来，中国文化未能在物的方面得到 首先，我们来论述徐复观的“摄智归仁”思路。此种思 很好的发展，物的贫瘠致使中国“仁的文化”得不到充实。 路是徐复观面对西方道德精神的困境而提出来的。徐复 对于此种困境，徐复观提出的解决之道是“转仁成智”，即 观认为，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所形成道德精神是不同的。 从“仁”中“转”或“生发”出“智”来，以弥补因单方面“仁” 中国“仁性文化”下所形成的道德精神，认为人在自身与现 的强化，而导致科学技术的弱化，又反过来对“仁”的。 实生活中即可找到自足的价值与生命的意义，其特点是现 徐复观认为：“今后的儒学之需要科学，不仅系补其人性在 实的、自足的。他提出，在人的具体生命的心、性中，发掘 中国文化发展过程中所缺的一面，而且也可辅助我们文化 出道德的根源、人生价值的根源，不假藉神话、迷信的力 已经发展了的一面。仁性和知性，道德和科学，不仅看不 量，使每一个人能在自己一念之间，即可于现实世界中生 出不能相携并进的理由，而且是合之双美，离之两伤的人 稳根、站稳脚，并凭人类自觉之力，解决人类自身的矛盾， 性的整体。” 】（ 弘 仁性”与“知性”共同组建了人性之 及由此矛盾所产生的危机，中国文化在这方面的成就，不 全，中西两种文化的融合，势必既也有利于西方走出困境， 仅有历史地意义，同时也有现代地、将来地意义。 ¨ ’而 又有利于中国的复兴。此即徐复观的“转仁成智”思路。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１０—２１ 作者简介：马超（１９８４一），男，吉林松原人，黑龙江大学中国哲学专业２００８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代哲学。 ・４３・ 下面我们对徐复观的“摄智归仁”和“转仁成智”进行 可能建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这种理论所导致的政治 简要的评析。徐复观认为“仁性”与“知性”是人性的一体 制度是这样的，君主高高在上，臣民俯首在下，君主对臣民 两面，将来的中国和西方必将向人性之全的方向发展，这无 有着绝对权威，而臣民对君主必须绝对服从。法家思想也 疑是正确的。但徐复观认为，在此二者中，“仁性”因其具有 必然反对儒家的性善论，反对儒家君主修身以安百姓的思 儒家政治思想不应为中国古代的制度负 价值色彩，所以是更根本的、更重要的，而“智”的作用只是 想。所以说，对“仁”起滋养作用，提供“仁”所需的物质基础。因此，无 责。那么儒家与中国古代制度的关系是怎样的呢？ 论是“摄智归仁”还是“转仁成智”，都因对“仁”的过渡执著 徐复观认为，在中国古代长期的社会中，儒家在 而带有价值一元论的色彩。导致徐复观价值一元论的根本 制度的重压下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歪曲”，但也起到了补偏 点，在于其认为“仁性文化”所倡导的道德价值，有着虚灵不 救弊的作用。在其看来：“儒家思想，乃从人类现实生活的 滞的品格并且是没有古今之分的。徐复观认为：“文化的价 正面来对人类负责的思想。他不能逃避向自然，他不能逃 值方面，不能分古今。价值的基本精神，没有古今的分 避向虚无空寂，也不能逃避向观念的游戏，更无租界外国 别。” 】（ ”黄克剑对徐复观这种认识的批评可谓切中要 可逃。而只能硬挺挺的站在人类的现实生活中以担当人 害。黄克剑认为，道德价值的具体实现是要受一定的历史 类现实生存发展的命运。在这种长期政治之下，其势 境遇局限的，它不可能在历史之外孤芳自赏。道德价值的 须发生某种程度的适应性，或因受现实政治趋向的压力而 超越性是在对道德价值历史地实现过程中的批判与超拔， 渐渐歪曲；歪曲既久，遂有时忘记其本来面目”… ，但 在长期的适应，歪曲中，仍保持其修 因此，其超越性与虚灵不滞的品格，不能被理解为与历史现 即使这样，“儒家思想，不断给与社会人生以正常的方向和信 实绝对隔绝的存在。超越性存在于现实的超越过程之中， 正缓和的毒害，度过了许多黑暗时代，这乃由于先秦 而不是与现实无干的绝对存在。现代新儒家诸学者都重视 心，因而使中华民族，立基于道德理性的人性所建立起来的道德精神的伟 道德虚灵不滞的“常”性，但如果将这种“常”性绝对化，就 儒家，１ Ｊ（附）。可见，徐复观认为两千年来的历史，有良 有可能忽略道德价值历史地实现的具体性和局限性，将道 大力量”Ｉ德价值的人间性遗忘。此外，儒家的“仁”不是脱离历史上 心的思想家与政治家们，虽然在制度的重压下，受到 个个具体的个人的道德修养的抽象价值，而是在其每一 现实政治一定程度的歪曲，但还是尽到了一些补偏救弊的 我们知道儒家不但不应为中国古代制度 次呈现的过程中都有其确定内涵，这内涵不可能与特定背 责任。以上，一景下的知性无关。没有仁爱的知识和没有知识的仁爱同样 是危险的，徐复观缺少对传统儒家脱离知性的“仁”的反思 和批判。【ｏ】【 ”其实，“仁性”与“知性”是一种平等的关系， 任何一方面对另一方面的宰制，反倒使宰制的一方失去其 本来价值。“知性”不反对“仁性”，反过来讲，“仁性”也不 能“转”出“知性”。就“仁性”不能发出“知性”而言，“转仁 成智”不能成立，就“知性”不属于“仁性”而言，“摄智归仁” 也不能成立。其实，西方现代道德的危机，并不在“智”本 身，而在使用“智”的人的道德危机。因此，对西方“智”的 滥用的救治，需要通过“仁”的提升来救治“不仁”所导致的 结果；而对中国“智”的不足所导致的物的匮乏，需要通过 “智”的提高来满足。如此，则全矣。 二、儒家政治思想与西方民主政治思想的“相助相即” 徐复观后半生远离现实的政治争斗，走上了学术的道 路，但是其对政治的关注却一如既往，可以说其是以学术 的方式回归政治。在徐复观看来，现代化内在地包摄着民 主政治，中国民主政治之建构，仅依靠儒家的政治思想显 然行不通。儒家政治思想有民本而无民主，有礼治而无法 制，无法直接承担中国民主政治的建构。而直接引进西方 民主政治思想也是行不通的，因为西方民主政治也有其短 处，即缺少道德自觉的精神。 那么中国民主政治的建构当采取何种方案呢？徐复 观通过对中国思想史的研究，希望将儒家的道德观念与西 负责，而且还对减轻制度的毒害尽了补偏救弊的责 任。徐复观认为，对于民主政治而言，儒家的政治思想与 西方的民主政治思想各有其优缺点。这就使得儒家政治 思想和西方的民主政治思想的结合成为可能。徐复观近 三十年的中国思想史研究，掘井及泉，挖掘出了儒家政治 思想与西方民主政治思想的接合点。 首先，虽然儒家的政治思想包涵着民主政治的重大精 神因素，但是却缺少民主政治的主体，这使得古代中国终究 没能发展出民主政治，因此我们需要学习西方民主政治，使 中国形成民主政治的主体。徐复观认为，儒家政治思想中 蕴涵着对人性的尊重，并且民本的思想与民主也很接近，此 外，礼治中的礼的思想也与制定法的规范只有一墙之隔，此 三者都已与民主政治有着某种程度的契合。但是，中国缺 少民主政治的关键因素——政治的主体。他指出：“儒家总 是居于统治者的地位以求解决政治问题，而很少以被统治 者的地位，去规定统治者的政治行动，很少站在被统治者的 地位来谋解决政治问题。这便与近代民主政治由下向上去 争的发生发展的情形，成一极显明的对照” ¨ ，总之，中 国缺少“真正政治的主体”［２】（ ’。徐复观认为，政治主体 的建立，需要将儒家的政治思想，从以统治者为起点，来为 人民负责的思想，变为以被统治者为起点。补上我国历史 中未经历的阶段——个体权利自觉阶段，主政治可因 儒家精神的复活而得到更高的依据，而儒家思想，也可因民 ¨ ’ 方的权利观念结合起来，建立一种以儒家为基础的民主政 主政治的建立而得到客观的构造。其次，儒家政治思想重视个人的义务胜于权利，其是以 治。徐复观曾说：“要以中国文化的‘道德人文精神’，作 为民主政治的内涵，改变中西文化冲突的关系，成为相助 个体道德的自觉来成就群体的和谐，而西方的民主政治是 相即的关系。” “ 瑚’那么儒家的政治思想与西方的权利 以个利的争逼出群体的不争。两相比较，前者要优于 观念该如何结合呢？为了要回答这个问题，徐复观首先驳 后者。因此，中国民主政治的建构当吸取儒家政治思想之 斥了中国古代儒家政治思想是导致制度的根源之观 长。徐复观认为：“西方的民主政治第一阶段的根据，是‘人 点。徐复观认为，儒家的政治思想不是导致古代制度 生而自由平等’的自然法。第－－＋阶段的根据，是相互同意 的根源，中国古代制度的根源在以韩非子为主要代表 的契约论。自然法与契约论，都是争取个利的一种前 的法家思想，而法家之外，都有着民本的要素。法家思想 提，一种手段。所以争取个利，划定个利，统 的基本理论预设是人性恶理论，认为在人性恶的基础上不 治者权利的行使，是近代民主政治的第一义。在划定权利 ・４４・ 之后，对个人以外者尽相对的义务，是近代民主政治的第二 义。因为民主政治的根源是争个利，而权利与权利的 相互之间，必须有明确的界限，有一定的范围，乃能维持生 存的秩序，于是法治便成为与民主政治不可分的东 西。”［２】（ 可见西方民主政治产生的理论依据是以争成其 不争，以私人的利益的争来成就集体的利益。这种通过争 成就的不争，是通过人与人的互相逼出来的，而非出于 个人道德的自觉与自愿，因此不一定安稳，时时有可能崩塌 衷无疑是好的，但这种思路在现实的实现上如何呢？就连 徐复观自己也认为“未免有点近于神话”。既然现代化的 浪潮不可避免，我们必须经历民主政治，也只能在自己的 文化上去吸收西方民主政治的成果，那么徐复观的这种思 路无疑是值得借鉴的。但现实的情况，往往要比人们想象 的还要复杂。目前看来，中国的儒家思想想重新成为意识 形态的主导只能是一个梦幻，其只能作为一种传统的精神 资源被批判地吸收，成为现代化建设的一种精神依凭。 的危险。与此相比，中国的儒家政治思想的可贵之处，是以 参考文献 个体道德的自觉，来成就群体的利益。因此，徐复观看来， ［１］徐复观．中国思想史论集（上）［Ｍ］．上海：海书店出版 在中国民主政治的建构中，应当吸取儒家思想重视个体道 社，２００４． 德自觉的方面，这样的民主政治建构才能更牢靠。 ［２］李维武编．徐复观文集・第ｌ卷［Ｍ］．武汉：湖北人民 以上是徐复观对儒家政治思想与西方民主政治思想 出版社，２００９． 的“相助相即”的分析。徐复观作为现代新儒家的代表人 ［３］李维武编．徐复观文集・第２卷［Ｍ］．武汉：湖北人民 物，无疑是希望在中国的大地上重新复兴儒家，其不只希 出版社，２００９． 望儒家在思想上的复兴，更希望儒家思想能够参与到现实 ［４］李维武编．徐复观文集・第４卷［Ｍ］．武汉：湖北人民 政治的建构。从上文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徐复观对中 出版社，２００９． 国民主政治的建设思路大体是这样的：首先补上中国以前 ［５］李维武编．中国人文精神之阐扬［Ｍ］．北京：中国广播 所未有的个体权利的自觉，再通过儒家的责任、义务观念 电视出版社，１９９６． 超越由孤立的个人组成的共立状态。在我们看来，个体权 ［６］黄克剑、林少敏编．徐复观集［Ｍ］．北京：群言出版社， 利的自觉匪易，而对孤立的个人组成的共立状态的超越尤 １９９３． 难。徐复观所提出的这样一种中西结合的思路，其思想初 ［责任编辑：杜红艳］ （上接第３９页） 个代表”重要思想到的科学发展观。党顺应社 和承担者，而且还是社会历史发展的主体和承担者。 会的发展趋势，总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 这段论述为我们揭示了正确把握人的本质的方向。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党的一切奋斗和工 人生活在社会关系中，对父母而言是子女，对老师而言是 作都是为了造福人民。要始终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 学生，对上级而言是下属，对老板而言是雇佣工人，反过来 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 也一样。还有亲友、邻居、同事等，都是相互的关系。人就 和落脚点，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人民首创精神，保障人 在这些关系中生活，我们不可能离开这些去把握所谓纯粹 民各项权益，走道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做到发 的人的本质。劳动及其他一切活动都在社会关系中进行。 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因此，要考察人的本质，就必须考察社会关系，考察与之相 （四）在当代对科学发展观的影响 关的社会物质条件及文化氛围、历史背景等。 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把发展尤其是生产力的发展 三、马克思主义人本思想对我国建设发展的影响 作为第一要务，努力为人的全面发展创造条件。生产力的 （一）在第一代领导时期的影响 发展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首要条件。不断发展的生产 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 力不仅给人们带来了可供占有和支配的丰富的物质资料， 的第一次理论飞跃，无疑具有丰富的人学思想。在社会主 而且也给人们从事精神文化创造，充分展示和发挥自己的 义建设时期，重视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和决定力， 个性和才能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这凸显了人在社会和 反复强调，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在社会发展中起决定作用。 谐中的地位和作用；突出了社会和谐的目的是为了人的全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是人民 面发展；强调了人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 群众主体地位的最好体现。“党人的一切言论和行 中国党人创造性地提出了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 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 务为核心、始终代表人民利益的价值观，既是对马克思主 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 始终以为人民谋利 义人本思想的坚持和继承，又是对马克思主义人本思想的 益、谋幸福作为自己研究问题、解决问题的出发点和归宿， 进一步丰富和发展。对于我们今天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 奠定了实现人的个性发展的重要基础。 会，实行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二）在第二代领导时期的影响 参考文献 作为—位为党和人民的利益奋斗终生的，在 ［１］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１卷［Ｍ］．北京：人民出版社， 改革开放之后，首先举起人学批判的旗帜，平反冤假错案，恢 １９９５． 复人的价值和尊严，从思想上彻底否定“”对人的 ［２］刘惠莹．马克思主义人本思想发展概述［Ｊ］．马克思主 侮辱和摧残。改革开放一系列路线、方针、，被人们通俗 义研究，２００９，（３１）． 地称为“富民”，其根本目的就是要使国家强盛、人民富 ［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１卷［Ｍ］．北京：人民出版社， 裕。他提出的“三步走”战略目标，既规划了生产力目标，又始 １９９１． 终把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作为目的和归宿。 ［４］选集：第３卷［Ｍ］．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１． （三）从第三代到领导时期的影响 ［责任编辑：杜红艳］ 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伟大进程中，从江的“三 ・４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