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化社会语境下的网络女性主义现实困境与逻辑进路--基于对互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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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第八期

媒介化社会语境下的网络女性主义现实境与逻辑进路基于对互联网场域中“反剩女”话语的考察张明照，贺芳菲（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江苏南京210023 ）摘 要：随着互联网的勃兴和广泛应用，社会实体及其延 伸的不断媒介化，人们的性别观念与实践也在这一过程中不断 发生微妙的变迁。与后现代女性主义相呼应，多元价值取向的 互联网场域也在不断解构并重构相关的女性话语，“反剩女” 话语随之应运而生。同时，殳足于媒介化社会的现实语境，女 性主义及话语及其表征在众声喧哗的互联网场域中也面临着 被异化和被殖民化的双重可能。本研究将•从“剩女”的话语建 构路径出发，以互联网场域中的“反剩女”话语为考察对象，揭 示媒介化社会语境下女性主义的现实困境和逻辑进路。关键词：网络女性主义 \"反剩女” 话语 媒介化\"剩女”一词最早发端于日本，在教育部发布的《2006 年中国语言生活报告》中，\"剩女” 一词正式成为官方词 汇，意指过了适婚年龄但仍未结婚的女性。此后，大众媒介 的内容生产中便始终萦绕着\"剩女”的符号幽灵，然而大众 媒介符号建构方式却又是武断和去个人化的。通过多样化的 符号文本，大众媒介最终完成了对于\"剩女”这一符号的脸 谱化形塑一高学历、高收入、高职位；挑剔、焦虑和不孝。 不难看出，目前公众视野中的\"剩女”形象并非本质主义的 存在方式，人为、外在、偏见性的价值和观念注入了 “剩女” 这一群落的形象属性之中，而这一群体的属性特征、存在意 义和价值反而在这一话语的建构过程中被抽空了。正如有 研究者指出，由于\"剩女\"媒介形象的建构或塑造这一问题 本身具有某种建构主义色彩，研究者稍不留神，也很容易先 入为主地预设立场。回以此为出发点，我们将从话语及权力 的视角去重新解蔽\"剩女”这一话语并透视其背后的建构逻 辑。° 一、话语与权力视角下的“剩女”现象随着机械复制时代的到来，人们对于现实的认知不再 受限于传统意义上的□耳相传，而是逐渐习惯乃至于依赖从 大众媒介中获取信息。作为传播者的大众媒介本身并非是客 观、中立的，而是基于自身立场、利益诉求乃至于受众期待赋 予其传播内容以相应的情感和价值偏向。就“剩女”现象而 言，其本身应当是不带有价值指涉的，而“媒介镜像”中所呈 现的\"剩女”形象却往往是通过脸谱化和标签化的方式完 成建构，\"剩女”身上的特定属性被不合理地放尢共性的女 性乃至人性特质反而在这一过程中消弭于无形。值得注意的

是，与\"剩女”有关的叙事在大众媒介中是同步进行的，不同 媒介之间的叠加和共振无疑固化了人们对于\"剩女”形象的 刻板印象，其话语也在悄无声息中成为一种社会共识。具体来看，在传统媒体的新闻报道中，“剩女”往往是 以一种婚姻失意者的形象出现的，报道的中心往往聚焦于 剩女群体焦虑心理的呈现；在电影和电视剧中\"剩女”形象 亦是带有着强烈的自我中心倾向，但最终结局却是在和男 性的相处中褪去个人化色彩，转变为贤妻良母的形象最终到 达婚姻的殿堂；在广告中，\"剩女”形象则往往被建构成一 种个人主义、自由至上的女性，“剩女”以及五光十色 的商品在这个过程中一同成为了消费主义的媒介奇观，成 为被物化和消费的商品。显然，大众媒介在\"剩女”话语的 建构过程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并使之成为一种“媒介文 化”固定下来。\"媒体文化塑造了有关世界和最为深刻的价 值的流行观念：它对什么是好或不好、积极或消极、道德或 等做出界定。”131换言之，大众媒介以一种隐蔽而有力 的方式建构了 “剩女\"这一话语并使之成为社会的一种集体 无意识，这就要求我们对\"剩女”现象及其话语进行解构和 去魅，关注\"剩女”现象时应当关注与“剩女\"有关的话语 是通过何种方式得以建构，从而重新打开这一话语背后的 语义空间o玉大k媒体乃至学界的惯性逻辑中，\"剩女”首先是一

个问题和现象而非话语，因而通常被置于社会治理的框架和 逻辑下进行传播和研究，这便掩盖了 \"剩女”背后不平等的 话语和权力关系。事实上，\"剩女\"话语本身也是权力关系 的工具和媒介，影响并制约着女性群体的观念和实践。正如 福柯所言，\"权力\"是指一种渗透于社会实践主体之中的、难 以被人们感知，却又无所不在的\"支配人体的政治技术\"，是 一种带有司法之立法功能的支配性社会力量。这种支配性力 量管约或者役使着社会实践主体，使其成为“合格”的社会 人。⑷剩女”话语意识形态区隔了男性和女性，它将女性物 化，是供方市场中等待男人挑选的商品，男性是主宰者和拯 救者，被男性挑走的女性是合格品，是女人；没被男人挑走 的女性是次品，非女人。冏在这一话语下，女性被预设了婚 姻和家庭的人生轨道，其全部价值和意义判断归结于是否以 家庭和婚姻为中心。而一旦当女性偏离这一“理想”轨道，便 会被贴上自私强势、道德不洁和物质至上的“剩女\"标签。同 时，与传统的韦伯式的强制式权力相比而言，\"剩女”话语背东南传播2019年第8期（总第180期）紧盯前沿理论透析传播实践 厂DONGNAN CHUANBoS-SilW ®—軽西帼战尢輛脱辭略办后的权力关系是弥散性的，找不到一个权力中心为所有问题 负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剩女”话语所影响的并非只是 大龄适婚女性，而是以弥散的方式将其话语力量间接渗透群 体女性的思想观念之中。当整个社会中都弥漫着男权中心主 义的意识形态，作为被压迫者的\"剩女”群体实际上是无力 反抗的，它迫使\"剩女”群体最终降低自身的择偶标准而屈 从于既有的话语秩序。而一旦\"剩女”未能遵从社会预期成 为被\"驯服\"的角色，那么她就会面临着可以预见的认同危 机和身心压力，这实际上是一种“惩罚\"机制。由此，\"剩女” 话语通过指明\"理想的轨道”建构顺从的主体，同时又对违 反规则的对象施加道德压力进行惩罚，从而维护男性的性别 统治地位。布迪厄从三个方面阐释了符号权力的作用机制，这对于 \"剩女”话语何以影响现实同样有着一定的解释力。在布迪 厄看来，符号权力是一种构建现实的权力，通过作用于人对 于时间、空间、因果等等的感觉、知觉或认识范畴乃至于分 类系统，从而建立符号秩序，并昭示人们事物的法定意义是 什么。161 “剩女\"便是这样一种建构现实的力量，它以一种整 体性的方式影响人们对于女性婚配观念的知觉和想象。在其 影响下，社会形成了一种普遍性的\"恐剩”心理氛围，按时结 婚成为女性群体的普遍共识，\"剩女”则会面临强来自多方 的道德压力以及自我认同危机。从形式上来看，符号权力不 是那种诉诸诸如军事、经济等强制手段的赤裸裸的强硬暴 力，它是一种得到普遍认同的软性的暴力，因为它得到了普 遍认同，所以它呈现的面貌是看不见的，似乎是不在场的：与 此同时，正因为它具备的隐匿性，它才能掩盖其权力特性，继 而发挥作用。⑺在国家和大众传媒的视野中，\"剩女”的存在

与其被污名化的群体属性密不可分，而社会环境的变化、城 市化进程加快、教育事业的发展乃至现代性的扩散等根本性 因素则隐退成为无关紧要的内容。与之相对，同样普遍的男 性群体生存和婚配问题往往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在这个 过程中，男性中心主义的话语始终是隐性的方式存在，但又 无处不在，它以一种隐蔽而有力的方式不断重申男权中心主 义的思想观念和意识形态，女性只能被动接受男性中心话语 的支配。从作用机制上来说，符号权力的实现，依赖于一种 普遍共识，但是同时这种共识乃是一种误识。181尽管\"剩女” 这一话语本身是男权中心主义所建构的一种误识，但\"剩 女”话语所指向的女性群落在符号权力的支配下，却把这种 迎合男性利益、本质上是任意的某种“真理”误以为是普遍 真理丄0、媒介化社会语境下的“反剩女”话语

正如上文所述，\"剩女”话语的广泛传播和甚嚣尘上实 际是父权制和男权中心主义意识形态与大众传媒强强联合 的必然结果。长期以来，受认可的女性形象在公共空间的呈 现多以\"贤妻良母”为模板，女性群体的话语权及其价值判 断也牢牢被掌握在男性手中。这就意味着只有经过男性话语 编译的女性形象及其话语才能流转于公共空间，其必然结果 便是对于\"越轨”女性群体的物化和污名化，\"剩女”话语的 生产和传播过程正是基于这样的思想图底。当这一话语成为 一种便在性和普遍性的社会合意或者社会共识，这一话语便 钳制了人们对于剩女群体形象及其身份属性的全部想象。随 着女性受教育程度的不断提高以及主体意识的不断觉醒，传 统的性别分配格局被不断重塑，女性的社会资本占有也在与 日俱增。此时，长期以来被压抑的女性话语与其社会资本占 有之间形成的张力亟待寻求新的表达渠道，而近年来不断发 展的互联网空间无疑为女性群体开辟了表达交流和对话的 平台，并使得\"反传统\"话语得以获得生发和拓殖的土壤。换

言之，社会观念的进步、女性地位的提升乃至女性自我意识 的觉醒都是既成的事实，而媒介化社会的到来使得背离男权 中心主义和父权制的主流话语有了萌发、生长和扩散的土壤 和平台，“反剩女”话语便生发于这样的现实语境之中。从文字发明到印刷术出现再到大众传播以及当下的网 络社会，媒介的力量越来越深入地嵌入到现实生活的全部面 向。无论是传播学经验学派的结构功能主义研究，批判学派 的思辨和发问，媒介特别是大众媒介的对于现实和人们思想 观念的强大形塑作用都得到了反复的确证。随着互联网时代 的到来，人们对于互联网及其相关应用的依赖性越发强烈。 在通过互联网获取巨大信息流的同时，人们的所思所想乃至 日常生活实践中所渗透的媒介逻辑也愈加明显。如果说大众 媒介时代还存在文化观念乃至意识形态层面的区隔和壁垒， 那么显然网络传播的现状正在消融这些壁垒并建立起一道 道沟通的桥梁。作为\"悬挂在社会意义之网上的社会动物” 在此刻享受着空前的盛大与繁荣，媒介化社会正在超越幻象 逐渐成为现实。事实上，互联网的设计理念中天然地集成着 去中心化的技术逻辑，尽管互联网场域不同主体间仍然存在 话语权上的差别，但不可否认的是任何组织和个人都难以垄 断这一场域的全部话语资源。更为普遍的是，基于不同立场 和利益倾向的话语在这一场域中处于一种\"争鸣”的状态， 立场和观点本身是这一场域中话语争夺的唯一\"硬通货” 0 长期以来，作为父权制和男权中心主义思想延伸的\"剩女\" 话语在大众媒介的同义反复中成为一种颠扑不破的事实，与 之相左的其他话语显然缺乏广泛传播的资源和市场，互联网 的出现显然正在改写这种单一价值和情感偏向的话语和叙 事模式。所谓\"反剩女”话语，就是与\"剩女”话语及其权力关系 相拒斥的一整套表达、叙述和逻辑。\"反剩女”话语主张打 破男权中心主义和父权制的统治地位，以平等、自由的姿态 书写女性自身的社会价值和社会意义，而非仅仅服膺于以男 性为中心的话语逻辑和社会规范。从表达、认同再到行动， \"反剩女”话语有着多重具体的现实表征。大众媒体时代， \"剩女”群体的话语权掌握在男性受众，其叙事、表达乃至 呈现都难以跳脱男权中心主义的窠臼。而随着社交媒体的出 现，刚性的“把关”壁垒不复存在，\"剩女”群体也能够在公 共空间表达自身的利益和诉求。尽管男权中心主义思想的影 响力依然强大，但\"反剩女”话语在互联网的观点市场中自 由表达和流通仍然有力动摇了根深蒂固的男权思想。与此同 时，区别于传统媒体所营造的\"剩女”焦虑倾向，越来越多的 主流媒体和自媒体也逐渐贴合现代女性的现实境遇，以一种 轻松、诙谐的方式为\"剩女\"群体发声，极力展现现代女性的 生活方式和内心世界，\"剩女”群体获得了坚实的话语阵地。 同时，女性群体在互联网场域中可以挪用更多的文本形式及 符号去营造新的语义空间，依托于这一空间，女性群体的创 造性及主体意识得以彰显。可以想见，这一空间的作用是双 向的，它不仅能够通过女性话语空间的建构激发女性群体的 自我认同，同时这一话语空间也积极消解“剩女”话语语义 空间，促成更为广泛地社会认同。从行动层面来看，女性自 我意识的唤醒及新的自我认同的形成无疑赋予了女性更多的 行动的自主权，越来越多的现代女性不再仅仅扮演\"贤妻良 母”的角色，而是更为积极寻求自身价值的实现。三、网络女性主义的现实困境和逻辑进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媒介化社会语境下的\"反剩女”话 语只是当下网络女权主义发展的一个缩影。但透过\"反剩 女”话语这一滴水珠，仍然能够帮助我们管窥网络女性主义 发展过程中可能遭遇的现实困境。从媒介化的社会现实出2019年第8期（总第180期）|东南传播©年第八期

传播觇点I媒介融合前沿和理论I本栏目与中国曦大学斷用传»学郛合加

发，尽管人们越来越多被纳入到网络社会的技术逻辑之中， 虚拟与现实之间的互构趋向不断增强，但现实语境中的男权 主义意识思想仍然有着强大的思想惯性，其强大的符号力量 依然影响着现实语境中女性的婚恋和择偶观念。正如布迪 厄所言，符号权力是一种构建现实的权力，它通过诉诸人的 视界原则和区分原则，通过作用于人对于时间、空间、因果 等等的感觉、知觉或认识范畴乃至于分类系统，从而建立符 号秩序，并昭示人们事物的法定意义是什么。191 \"剩女\"群落 的建构在本质上而言仍然是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问题，在社 会既有的价值和规范中，\"剩女”群体偏离了女性\"正常”的 行进轨道，这实际上意味着“剩女”只有回归家庭与男性结 合才是正当且合乎理性的。即使在各种思想兼容并包的互联 网场域内，这一观念仍然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市场。反观当下女性主义在互联网场域内的发展现状，女性群 体的\"网络发声\"早已成为日常，但回归现实，女性所占有的 文化和符号资本依然相对弱势。与此同时，互联网场景下的 \"反剩女\"话语同样可能面临被异化和殖民化的危险，从而 滑向自身立场和诉求的对立面。一方面，女性群体自我意识 的觉醒使得现代女性拥有了更多的思想和行动自由，但在互 联网场的放大和催化作用下，极端化的女权主义同样可 能野蛮生长，某些社交平台和论坛甚至已然成为极端女权主 义的策源地。以公众号\"咪蒙”为例，其极端化的\"反剩女” 话语往往将女性置于男性的对立面，架空女性群体应有的 社会属性，取而代之的是被物化的女性价值。另一方面，“反 剩女”话语也可能不自觉地纳入男权中心主义的话语逻辑之 中，媒介化社会在赋权女性的同时也可能使得这一过程进行 得更加持续和隐性。即使在互联网场域内，女性有了自我表 达的可能和空间，但这种表达同样可能在男权话语的支配下 以无意识的方式进行的。以近年来蓬勃发展的直播和短视 频为例，其常见内容仍然迎合“男性”观众的□味，其展演结 果的判断仍旧是男性观众的接受与否。网络媒介遵循的仍然 是传统的性别秩序，网络媒介本质上仍是一个男权媒介，网 络中的女性仍然是作为“他者”成为男权社会的观赏品、消 费品，网络女性尚未获得真正的话语权。2」此外，消费主义 并没有忽视互联网这一发展空间，商家们极尽可能赋予\"剩 女”以\"”、\"自由”、\"上进”的标签，并积极将商品与这 些符号意义相关联。正如鲍德里亚所言，消费社会使主体在 进行消费时感到一种自我满足，这种自我满足尤其是针对女 人的，这种压力是通过女性神话来对女人实施的。在对符号 的消费过程中，\"反剩女”话语便有可能成为了消费主义和 男权中心主义的合谋。而以消费主义为导向的\"大众文化” 很容易使得女性群体被操纵和裹挟，以至于丧失自身的战斗 性。事实上，\"反剩女”话语与后现代女性主义的意涵是一 脉相承的，其中都渗透着和消解男权中心思想的意义内 核，而媒介化的社会的来临使得二者不再是虚幻的泡影。基 于此，我们就有必要引入后现代女性主义的观点，去进一步 厘清和发现网络女性主义的逻辑进路。后现代女性主义强 调开放、包容和多元，尊重和认同差异的存在，男女之间的差 异也并非必然会带来性别歧视。作为一种新的参与、分享和 交流的平台，网络上的交互行为发生于\"无地之地”，发生于 非物理上共在的他人之间，这种网际虚拟身份的匿名流动， 使得传统的社会关系和主体经验岀现变化的契机。3以\"反 剩女\"话语为例，这一话语在虚拟空间的生长和拓殖一定程 度上解构了传统的男女婚配和择偶观念，\"剩”本身也只是 一种不应掺杂价值判断的存在方式，这一观念也逐渐得到更 加广泛的认可。由此，互联网女性主义应当善于洞察男性中

心主义话语本身的不合理性，打破男权社会对于女性气质、 身份、价值的种种界定，引导女性群体重塑自身主体性，引导 女性群体以\"我”为尺度去解码既有的社会规范和价值，进 而锚定自身的存在意义和价值，探求多元化的生存方式和真 实的情感体验。需要指出的是，后现代女权主义对女性主体 性的强调，是以一种新的性别差异为基础的男女平等观来取 代传统的抽象的男女平等观。这种平等不是女性进入男性领 域，用男性标准来要求女性权益和衡量女性的，而是以 女性自身为衡量的尺度。但这并不意味要重新建立一套女性 主义的伦理体系和价值规范，而是要在平等基础上找寻合作 和互补的空间。虚拟空间女性主义发展的最终目的不是建立 新的女权中心主义话语，更不是物化男性，褫夺男性话语的 全部正当性，而是在两性差异的基础上建构起一种以平等、 互补为话语主题的两性间新型的\"伙伴关系”。四、结语从本质主义的视角来看，\"剩女\"群体的“大龄未婚”现 象反映的是当下女性群体婚配观念和生存方式的变化。但在 男权中心主义意识形态和大众媒介的合力作用下，大龄未婚 女性群体被附加了标签化甚至是污名化的刻板印象。随着媒 介化社会的来临，网络空间的模拟性交互活动可以跨越言 辞表达和体验之间的裂隙，消弭身心之间想象的鸿沟。\"21在 这一场景下，女性群体形成了新的自我认同和性别实践，传 统的男性中心话语被不断消解和重构。与此同时，“反剩女” 话语也可能面临被极端化的危险，其符号和资本同样可能被 男性话语占有和挪用，走向自己的对立面。总的来说，\"反剩 女”话语及其实践一定意义昭示着媒介化社会语境下女性 主义发展的新方向——只有当多元的价值和生存方式真正 得到尊重和认可，\"剩女”的才能不再是一种虚幻的愿 景。Communication2019注 释:［1］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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