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朱耷孔雀竹石图】八大山人孔雀
明朱耷孔雀竹石图。《孔雀竹石图》是明代朱耷所做的一幅画。
八大山人借对孔雀的描绘讥讽了当时的江西巡抚宋荦。欣赏此画。给人以清新典雅之感。但细细品味。则意味幽深。此图除题诗外。还有“庚午春八大山入画并题”的落款。钤有“思君”花押和“八大山人”的印。现藏于上海刘海粟美术馆。
中文名,明朱耷孔雀竹石图。文物原属,故宫旧藏。年代,明代。朱耷类别,中国古画…nbsp;…nbsp;。尺寸,72x169。现藏,上海刘海粟美术馆。
创作背景。康熙二十七年至康熙三十年间。宋荦出任江西巡抚。
在这四年当中。他在衙府里豢养过两只雏孔雀。还以其为题做过几首诗。并曾意欲为这两只孔雀作画。他还在厅堂里面设置过几架绘有名花。雨竹图案的竹屏风。这些在他的诗集《西陂类稿》中都有所描述。八大山人就是根据这些具体事物借题发挥创作了《孔雀竹石图》这幅不朽的杰作。
作品赏析。画中一丛杂乱的“名花”。几片墨色浓黑的竹叶。
这些原本是生长在地上的植物。从山崖缝隙间倒挂下来。给人一种乾坤颠倒般的感觉。画面最顶端的那块巨大山崖只用一笔勾勒而出。以虚当实。干净果断。这个大大的“钝角”像是一个试管的活塞向下压来。但是画面却丝毫不显压抑和郁闷。相反。依旧是一片空灵。两块摇摇欲坠的石头。顷刻之间就有倒下的危险。看着那椭圆的造型。不禁使人想起危如累卵这句话。真为栖息在上面的两只孔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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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两只孔雀。它们没有寻常画家笔下的美丽典雅与雍容华贵。正瞪着惊恐的眼睛窥视前方。仿佛致命的危险正要袭来。随时准备落荒而逃。画中的一切似乎都颠倒了。一向象征“虚心有节”的竹子。只剩下几片凌乱的叶子变得“没节”了。由此可见。其创作目的不正是在讽刺才华出众的聪明人宋荦为了头上的顶带花翎而不顾节操。奴颜婢膝地去“坐二更”。这幅作品虽然着墨不多。但用墨清爽不浮躁。用笔松而不懈。且干。湿。浓。淡变化多端。
从崖石的干笔皴擦到花叶的湿笔点虱。无处不精。造型虽然怪异。却变化自然。无丝毫造作与牵强。自清以降。无论是构图还是笔墨功力方面能与八大山人相提并论者可谓凤毛麟角。“以虚当实”是其构图风格的显著特色。他对于这种手段的运用。真可谓是达到了“技近乎道”的崇高境界。
名画喻义。八大山人在画上的题诗是理解这幅作品的关键。
诗云:“孔雀名花雨竹屏。竹梢强半墨生成;如何了得论三耳。恰是逢春坐二更。”“孔雀”。“名花雨竹屏”这些确是宋荦家的东西。所以。作品讽刺的对象是宋荦无疑。有的学者认为这句诗是描写“孔雀”。“名花”。“雨竹”三架屏风。这种解释似乎有些牵强。但仍可备之一格:第二句的“竹梢”是指竹子的顶端。同时暗指没有枝节的竹叶。强半的意思是多半。是说屏风上的竹叶占去了画面的多半。
而这些叶子都是用墨画成的。第三句中的“三耳”在许多历史典籍与佛家内典中都有过多种多样的解释。而以如下两种较为公认:一是源于《孔丛子·公孙龙》中“公孙龙言臧之三耳甚辨析”的典故。臧。指的是奴仆。《方言》第三:“臧。奴婢贱称也。荆。准。海。岱。杂齐之间。骂奴曰臧。”“臧三耳”可以理解为奴才要随时随地听候主人的吩咐。朱耷所以恨不得长出三只耳朵才好。这样在为主子效力时才能讨得主子的开心。这是对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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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颜婢膝的小人嘴脸入木三分地刻画。
但是。在八大山人的这首诗中并没有“臧”字出现。而《孔丛子》之类史籍中谈到的许多言论又多是先秦诡辩家的辩论主题。关于“臧三耳”。在学术界几乎成为了一个研究的课题。把八大山人诗中的“三耳”理解成“臧三耳”是可以的。但是否准确还有待研究。谢稚柳在《朱耷》一书中对这种观点有过介绍。画的款识中有“庚午春”三字。故有“恰是逢春”一说。坐二更:二更大约相当于现在的清晨四点。正是大臣们准备早朝的时间。那么。是谁在这早春的凌晨就要去皇帝老子那里“坐二更”呢?这个答案来自于孔雀身上的那三根羽毛。
看那原本象征吉祥美丽的两只孔雀。一只不见尾。一只只有光秃秃的三根羽毛。显得十分怪异。但既然是“漫画”。当然有它的目的和意义了。清朝王奕庚在他的《管见所及》中载“本朝花翎之制。分三眼。双眼。单眼。眼愈多愈贵”;“外省驻防将军。例戴花翎。山东。山西。江西。河南。安徽五省巡抚。因兼提督。例有花翎”。宋荦是江西巡抚。由此可见。这只有三根尾羽的秃毛孔雀是暗喻宋荦的。八大山人的诗多数是密不示人的。即便是传世的有限几首也是晦涩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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